他記得之前幾天裴思沅從他這邊借走了房間的鑰匙說讓人打掃,舒栩給了,他覺得鑰匙而已沒什麼重要,就他那套老破小回遷房,也實在是沒什麼值得裴思沅覬覦的東西,就給了。
沒想到打掃的成果出乎意料,非常乾淨。
「嗯。」
裴思沅點頭,同時把鑰匙還給舒栩說: 「你好多天沒住,應該提前打掃,不然落那麼多灰你沒辦法直接住。」
舒栩覺得裴思沅在這些事情上總是格外貼心,就拿了鑰匙說: 「謝謝。」
裴思沅摸了摸舒栩的頭髮, 「以後又是你自己住了,一個人小心些,有事給我打電話,周末再去我那邊。」
「啊……」
舒栩都沒想起周末的事情來,沒想到裴思沅還想著。
其實周末去裴思沅那邊挺好的,什麼都有,一切都很方便,他也住習慣了,兩個人還能有時間在一起。
「那好吧,周末去你那邊。」
裴思沅見他答應了,一副很乖巧的樣子,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的嘴唇,不過沒有敢吻深。
他最近很忙,一會兒馬上又要去律所,不能吻出事情來,只是輕輕吻了下就離開。
舒栩在裴思沅離開後在房間裡站了會兒,明明是他自己的房子,住了好幾年,卻覺得很陌生,真的是習慣了裴思沅那邊。
可惜現在為了上課要搬回自己這邊,不然每天上下學通勤總共一個多小時,還得早上很早爬起來,太痛苦了。
還是住在學校旁邊方便。
但搬出去的結果和壞處顯而易見,他和裴思沅之間沒那麼親密了,一天也聊不了幾句,裴思沅在忙案子上的事情,他也要開始準備畢設,還要忙著做遊戲,這讓他又有些落寞,只能安慰自己,工作了就是很忙,偶爾聽講師們說起工作的師兄師姐,那996或者007社畜簡直了,回到家只想躺平,手指都不想動。
不過舒栩還是會有落差,明明過年放假的時候一直在一起的。
唉,世間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裴思沅正在忙一個上百億的收購案子,帶隊跟對方律師摳合同,每天忙著這個事情,也沒什麼空找舒栩,就連信息都發得少。
這天他晚上吃晚飯前恰好有點空想給舒栩發消息,不想卻接到了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你好,請問是裴律師麼?」
「是,你哪位?」
「我是畫手豬豬洛迪安的經紀人,豬豬洛迪安現在陷入抄襲風波,有人抄了她的畫,不僅不承認還反咬一口,我們希望能通過法律手段維權,聽說裴律師你從前接過抄襲這方面的案子,很有經驗,就從朋友那邊問到你的聯繫方式,想問問你的意見。」
「抱歉,我現在已經不接——」
裴思沅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什麼問: 「畫手豬豬洛迪安?」
「對,是她。」
「先發一份她的作品,抄襲和被抄襲的畫作,以及事情始末的資料到我的郵箱,我評估過後會告訴你們是不是接。」
畫手豬豬洛迪安……
裴思沅吃飯的時候郵箱就傳來提示,他看到了那位豬豬洛迪安的畫作。
他覺得這位畫手的畫風跟舒栩的故事很貼合。
也許,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舒栩。
但提前告訴,舒栩肯定會有諸多顧慮,不如他先接下案子,從對方手裡拿到友情價的約稿資格,再問問舒栩是不是喜歡這個畫風,不喜歡就算了,他也就是接個案子而已。
裴思沅這樣想著,打算去跟剛才那位經紀人談。
第一周的周末,舒栩在看畢設選題,決定方向。
方向很重要,大概率決定自己以後研究什麼,要選個好方向,不要研究些沒人看沒人用的玩意。
所以後第一周的周五傍晚,裴思沅來接舒栩時,他一路上都顯得沉默寡言,在考慮方向的事情。
裴思沅也很忙,問舒栩要不要先去律所那邊陪他一起工作,舒栩說好,就跟著一起去律所。
這次晚上的律所燈火通明,明顯大家都在幹活,他跟裴思沅一起走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有個年輕的助理律師敲門走進來,跟裴思沅說: 「裴律,剛才有人打你辦公室座機的電話,我幫著接了,是大學那邊確認校慶出席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裴思沅點頭說: 「謝謝。」
校慶?
說起校慶,舒栩倒是想起來之前參加裴思沅聚餐的時候聽到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