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進行到一半的動作被門外,這不停響起的聲音制止。
他有些暴躁的衝著門口喊了一句,「忙著呢,沒空!」
隨著這句話音落下,門外敲門的人越發的用力,敲門的聲音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男人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瞬間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他暫停了手中的動作,朝著門口走去。
因為不知道門口的人是誰,謹慎起見,男人還隨手將放在門口,用來掛衣服的架子拿了過來,打算看情況不對就立刻動手。
做好準備工作後,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朝著門口走去。
他並沒有急著開門,而是先站在門後,對著門外喊道,「誰啊,敲什麼敲?」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股非常強烈的不耐煩,很符合無緣無故被人打擾的人會做出的反應。
可門外的人根本沒有因為他的語氣而有任何不同的反應。
依舊不停地敲著門,甚至都沒有回答他一句。
男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委屈自己的性格,聽到門外這咚咚咚的敲門聲,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他猛地將門拉開,剛準備揮舞著手中的衣架,對門外的人動手,就被門外的人一把推開。
推他的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的朝著床邊走去,看到躺在床上上身的衣服被褪去的舟行秋,進來的那人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沒有搭理男人,直接一把抱起了舟行秋,冷著臉就朝外走去。
男人仔細看了一眼進來的那人,發現竟然是封廷的朋友。
他雖然沒有在封廷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要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被封廷知道,他制定的計劃就要受到影響。
之前盤算的那些事情,恐怕也沒有辦法繼續。
光是想想男人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於是他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質問道,「喂,你他媽誰呀?莫名其妙的闖進來,將老子對象帶走,一句話也不說,你什麼意思?」
抱著舟行秋往外走的柳莫聽到男人的話,瞬間停下腳步,回聲看了男人一眼。
看著男人臉上的不耐煩和眼中微微露出的心虛,柳莫冷哼一聲說道,「你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沒有任何的意義。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清楚。」
舟行秋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雙腿懸空,非常的沒有安全感,本能的收緊了抱著柳莫的雙手。
柳莫被他累的感覺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
他有些無奈的拍了拍懷裡的人,試圖讓他將自己的脖子放開些許,可舟行秋現在意識不清楚,根本沒有辦法給出任何回應。
他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幾聲,並沒有鬆開胳膊的打算。
柳莫看著他這副樣子,臉上不由得出現了幾分寵溺的神色。
他並沒有立刻放開懷裡的人,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屋裡的男人,「他的事情和性格,我遠比你清楚,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一個陌生人,還是會相信我的家人?」
舟行秋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家人兩個字,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看著柳莫,本就有些泛紅的眼眶更紅了。
他努力的瞪大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家人。
可眼睛睜到一半,又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人,早就已經去世,剩下的那些家人,卻是對自己不好,總是非打即罵,根本不算是真正的家人。
想到這裡,他的神色有些失落,不由得又閉上了眼睛。
柳莫只顧著和屋裡的男人對峙,並沒有注意到懷裡的人兒的反應。
「這次的事情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封廷解釋吧!」
「他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丟下這話後,柳莫也沒有繼續在這裡停留,直接抱著懷裡的舟行秋轉身離開了。
舟行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換了地方,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出現在陌生的地方,又發現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頓時嚇了一跳。
他當即紅了眼眶,慌慌張張的想要起身。
可宿醉讓他的腦袋隱隱作痛。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件,讓他一下床就被絆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好在地面上鋪了一層柔軟的地毯,他並沒有直接摔在地上,只是摔在了地毯上,緩解了些許的疼痛。
可他的腦袋撞到了一旁的柜子上,當即腫了一塊。
柳莫聽到屋裡叮叮噹噹的聲音,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