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著陳珏帶著幾分關心的神色,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將自己剛剛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袒露了出來。
陳珏聽完了他的困擾後,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每個表演的人都有三張邀請函,但不是所有人都會將這三張邀請函用完的,或許你可以去找同樣參加表演的人,問問他們有沒有閒置的邀請函給你。」
「或者去學生會看看有沒有多餘的邀請函,辦法還是挺多的。」
舟行秋光顧著糾結,居然還忘了有這麼簡單的辦法。
聽到陳珏的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說的對,我居然忘了還有這麼簡單的辦法,在這邊糾結,將邀請函送給誰。」
「表演的那天,你有空嗎?」
舟行秋想讓自己在意的人看到自己的表演。
他的朋友也不多,和學校里其他人的聯繫更是沒多少,平日裡都是一副默不作聲,沉默寡言的模樣。
當初報名參加這個活動,不少人都顯得非常的意外,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在沒有人報名的情況下,他還是成功的登上了舞台。
他想要和自己的朋友分享成功的喜悅,所以視線一錯不錯的,看著陳珏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陳珏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歉疚說道,「明天剛好是我弟弟手術的日子,你也知道我家裡沒有大人,就是我和我弟弟兩個人相依為命,所以我想陪著我弟弟一起。」
「我會拜託認識的朋友幫我把你表演的節目拍下來,或者給我視頻,但恐怕沒有辦法到現場替你慶祝了。」
舟行秋聽到這話,心裡不免也有些失落。
可他心裡也非常清楚,陳珏弟弟做手術這件事情遠比自己上台表演更加重要。
如果不是時間太過湊巧,他說不定也會和陳珏一起去等陳鈺做完手術,從手術室里出來。
看著陳珏愧疚的模樣,他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雖然錯過這次機會,但我以後還會繼續站在舞台上表演的,你以後總會有機會親自來到現場的。」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陳珏很快就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需要我幫你去聯繫,有邀請函的同學嗎?」
陳珏也察覺出來舟行秋在學校里和其他同學沒有太多的聯繫,怕他認識的人太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去換邀請函。
他之前有在學生會待過一段時間,在學生會也有認識的人,這件事情上或許可以幫到舟行秋。
之前舟行秋幫自己聯繫了許醫生,現在弟弟的腿做完手術後有很大的可能徹底恢復,要不是行秋,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認識許醫生。
就算通過其他的途徑知道許醫生的存在,也沒有辦法讓許醫生對弟弟的腿如此盡心盡力。
出於這個考慮,他總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報答舟行秋對自己和弟弟的付出。
「我先聯繫了,看看,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會向你求助的。」
「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也可以告訴我,或者告訴我許舅舅,你畢竟還是個學生,精力也有限,治療的費用和後續保養的費用都不是小數目,你又要打工,又要照顧弟弟,還要上課,難免有些分身乏術。」
舟行秋說的確實是陳珏現在的現狀。
不僅僅要面對眼下的這三種情況,還要時不時面對來自錢萊宇的騷擾。
在他上次說完那些話後,錢萊宇倒是沒有繼續跑到學校裡面。
可在其他場合,他出現的頻率一點都不低。
他甚至都跑到了自家弟弟面前去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上次自己是看弟弟的時候,弟弟就滿臉茫然的問自己,「哥哥,你是不是找了一個對象?」
本來聽到弟弟的疑問時,他還滿臉茫然,緊接著弟弟就說道,「前兩天有一個看起來特別有錢的男人跑到了我這裡,說哥哥和他關係很好,總之說了很多曖昧的話,哥是不是在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啊?」
陳鈺已經非常努力的將自己腦海里糟糕的念頭換成了可以說出來的言語,但他不信任的眼神和不停打量的視線也讓陳珏察覺出了幾分異樣。
「你覺得我被那個男人包養了,對嗎?」
陳珏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平靜,平靜的好像是不像在說他的事情。
陳鈺卻隱隱覺得陳珏好像在生氣。
他不由得有些慌了神,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