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宴不知所以地怔住,看見寧江澤再次爆紅的耳朵,猜到他思維發散到某些方面。忽地笑了,「洗完澡,上了藥就直接休息,你在想什麼?」
一時間,氣氛靜得連落根針都能聽見。他轉身就走,背影決絕,耳朵的顏色一晚上紅了淡,淡了點又紅。
溫景宴齷不齷齪寧江澤不清楚,他是挺齷齪的。
寧江澤洗澡期間,溫景宴把藥拿出來放好,塑膠袋扔垃圾桶。他把隨手扔沙發上的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東一個西一個的抱枕擺正,隨後坐在沙發上等著。茶几上有些亂七八糟放著的資料,當紅小生鄭放安以及其他演員的信息。
溫景宴掃了眼,摞整齊,背面朝上地放回原位。
寧江澤洗澡很快,五六分鐘沖完就出來了。他拿了一件白t當睡衣穿,灰色寬鬆的休閒褲恰到好處的堆在腳踝。
懶得繞過茶几,他往溫景宴腿邊跨過,懶散地往旁邊坐下。洗完澡舒舒服服,他仰頭靠著,目光垂睨過去:「來吧。」
寧江澤身上的熱乎乎的,酒店提供的沐浴露是薄荷海鹽,很清爽的氣味。
「行,我先去洗手。」溫景宴說。
回來的時候,他從消毒櫃裡拿了一張新毛巾。到人跟前展開遞給寧江澤,「頭髮濕了,擦擦。」
洗澡時沒注意,打濕了一點,寧江澤順手全抓上去了,做了個帥到爆的濕發背頭造型。因為溫景宴還在客廳等著,想著等人走了再洗頭。
平時他都是露額頭的髮型,雖然不是大背頭,但都比順毛有氣勢,更顯凌厲一些。
寧江澤說:「不用,快點……誒我靠?」
話沒說完,一張毛巾兜頭蓋下來,溫景宴隔著毛巾在他腦袋上揉了幾下。
拿開看了眼,頭髮沒那麼濕了,亂七八糟的散在額前,劉海下的一雙眼睛怨氣衝天地盯著他。
仿佛在說,這次你真的沒了。
溫景宴覺得自己要是現在笑出來會被暗殺,忍著笑又給蓋回去揉了幾下。
寧江澤順毛的樣子比露額的時候要乖一點,溫景宴拿開毛巾隨手搭沙發扶手上,轉身從茶几上拿了支先滴的眼藥水。
某人往上撩了下頭髮,但是發質太硬,撩上去沒兩秒就又搭拉下來。溫景宴轉回來的時候,寧江澤就是以一副想把他從窗戶扔下去的表情看著他。
溫景宴繃著嘴角,半垂下眼皮,如無其事地將手搭寧江澤的肩膀上,命令道:「眼睛往上看。」
寧江澤很不爽:「別碰我肩膀。」
「好。」溫景宴一手拿著滴眼液,另一隻手從他的肩膀挪開,隨後沒什麼力度地掐住寧江澤的下頜往上抬了抬。
被人這麼托著臉不舒服,寧江澤喉結微動,正要罵人,一隻手便出現在視野里,手上拿著的藍色小瓶的滴口處正有一滴藥水搖搖欲墜。
「誒等……」
「啪」一聲極小聲的水滴聲落下。在它極速下墜的同時,身體本能做出反應,寧江澤猛然閉眼,那滴藥全滴眼皮上了。
「不能閉眼睛。」溫景宴抽了張紙給他把滑進鬢角的藥水擦乾。
寧江澤趕緊睜眼緩緩:「你以為我想麼,我控制不住。」
這他媽也太恐怖了!
溫景宴點點頭,說:「知道了。」
寧江澤:「?」
你又知道什麼了?
寧江澤很快就知道對方知道什麼了。溫景宴的手沒再掐著他的臉,而是改為撐他的眼皮了!
懸著的心終於砸了下來,他條件反射地攥住溫景宴的手腕。想眨眼睛不能眨,眼球慌張地左右轉動。
他眼睜睜看著那滴藥水滴下來,呼吸都停了一瞬。
想知道什麼他都能招。
溫景宴手腕上的力度增了幾分,他鬆開固定寧江澤眼皮的手,道:「滴進去了,別怕。眼球轉動一下。」
「你才怕。」寧江澤眼眶濕潤,眼周因為溫景宴強行扒開而有些泛紅。
多餘的藥水順著眼尾流下來,溫景宴再抽出紙巾擦掉,「那繼續?右邊還沒上藥。」
「……」
寧江澤沉默幾秒,而後一臉無所謂地仰頭靠著。他嘴上說著都行,手卻再次攥緊溫景宴的手腕。
上藥其實費不了多長時間,但克服心裡恐懼還挺難。時針指向九點溫景宴才從酒店離開:「別熬夜,也別用手揉眼睛,少看電子產品。」
「嗯。」寧江澤握著門把手,想了想,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