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生出帶回去的想法讓它給叫沒了,寧江澤放回地上,「不動你,別叫。」
太醜,還吵,傻子才會養。
走出一段路,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那狗偷偷摸摸的跟了上來。他看了眼,沒趕。
「先生您好。」
進入小區,安保忽地叫住寧江澤,指了指後邊在聞天聞地聞牆角的狗,「那是您家的狗嗎?」
傻狗一邊聞,一邊悄悄轉著眼珠看他。
要說不是,小傢伙可能就被小區保安給處理了。小土狗尾巴慢慢搖了搖,小心翼翼的模樣,寧江澤盯著它看了兩秒,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是。」寧江澤說。
翌日,溫景宴空閒之餘刷到寧江澤百年不更新一條的朋友圈。工作忙,領導抽風還得抽出時間挨罵,他在天台抽菸,順便喘口氣轉換心情。
寧江澤凌晨四點發了兩張照片,一張在他懷裡被抱著吹毛的狗。
狗眯眼咧嘴,耳朵都吹翻了,寧江澤身上的白色無袖衫也濕了一大塊兒。腹部緊實的肌肉線條貼著衣服,透出皮膚的顏色。
溫景宴呼出菸草的霧氣,笑了聲,往後看小狗單獨的照片就更忍不住笑。
滅了煙,他在寧江澤找領養的朋友圈下評論:
「溫景宴:你拍照一直都這麼厲害嗎?」
他媽陰陽怪氣誰呢?
寧江澤直接微信私聊。
「1:你行你來。」
「溫景宴:下班就來。」
「1:「青山別居xx棟xxx號」」
「寧哥,可以幫我把蔥理一下嗎?」
今天在錄節目,廚房裡的搭檔突然叫他,寧江澤才想起不能叫人到家裡來,於是梅開二度,再次撤回地址。
「溫景宴:?」
寧江澤穿上拖鞋從沙發上起來,快速打字。
「1:我這兒不方便,改天吧。」
寧江澤的節目搭檔姓曲,昨晚洗了狗之後導演組緊急叫他去開了個會。也不知去哪兒找的人,男人皮膚黝黑,話少內向,其實並不適合上綜藝。
讓寧江澤來幫忙,還是導演組叫曲赫cue的。
他倆搭起來效果不好,幾乎沒什麼話聊,各做各的。
綜藝錄製期間,宣傳組在網上放出點風聲,寧江澤這一組被群嘲是背景牆,去掉他倆也沒影響的話不在少數。
「早聽說寧江澤接了這檔綜藝,沒想到是真的。」
「他到底是怎麼拿到這個資源的??」
「?大家為什麼在罵寧江澤啊?我覺得他很帥啊!花痴jpg」
「小偷也有人喜歡?吃點好的吧妹妹。」
「別說,我覺得他搭檔挺帥的。」
「一群網絡噴子,都他媽過去多久了還死纏著不放。他不發聲的時候說心虛,放出證據說是p的。傻逼,再罵司馬。」
「寧江澤,上大號說話。」
……
在大部分罵他的言論中,冷不防看見向著自己的,寧江澤喉間微澀。雄哥讓他少上微博,但是偶爾還是會忍不住上小號。
他強制退出微博才忍下來沒去挨個罵翻那群噴子。
那次與溫景宴說的改天,隨口一說就拖了一個禮拜。
節目第一期個人部分拍攝結束,後期需要花點時間,大家也需要休息,以此來調節狀態。
一周前撿回家的小狗毛焦黃,鼻頭粉嫩,豆豆眼,圓圓的,醜醜的。
總之從掛朋友圈到現在,沒一個人來問過他。
寧江澤抱著狗,打算強買強賣送給談舒文。
兜里的手機忽地振了下。
「溫景宴:小狗送走了嗎?」
六七天沒好好聊過天,兩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寧江澤就站在門口回消息,單手打字,另一隻手抱著狗。
「1:沒有,你要嗎?」
「溫景宴:我沒時間照顧它。」
那你問屁?
「1:直接槍斃jpg」
溫景宴看著某知名律師課堂截圖的表情包,很輕的笑聲從鼻腔傳出。
「溫景宴:我可以幫忙發朋友圈,可能有人會收養。」
緊接著,他收到寧江澤發來的兩張照片,與之前在朋友圈看過的一樣。
「溫景宴:它現在剃掉的毛長起來一點了嗎?要不要重新拍?」
粘鼠板的膠水粘性太強,寧江澤那天自己在家把小狗後腿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