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立刻下樓。溫景宴轉步到洗手間洗手,順帶整理一下儀容。
調整好有點歪斜的領帶,突然掃到自己頸側那片顏色淺淡的紅。
視線登時在那兒駐足,溫景宴的目光幽深難測。
過了半晌,他抬手摸了摸,然後在那道過幾分鐘就消失無蹤的紅印上用力揪了兩下。
臥室,寧江澤不放心的給陳周越發消息問他來沒來。
「陳周越:沒去。」
「陳周越:有事直說。」
「1:沒事,隨便問問。」
「江澤。」
消息發出的剎那,溫景宴扯開領帶從洗手間出來,並低聲叫了寧江澤的名字。
寧江澤:「?怎麼?」
溫景宴走近,為防止寧江澤看不見似的將襯衫衣領往下拽。露出頸側皮膚上那塊深紅色的痕跡,他正經地著寧江澤,指控道:「你偷偷親我了?」
作者有話說:
睡不著,請大家吃糖!有時間我就多更,沒時間就還是更二休一(ˊˋ)
再甜甜蜜蜜幾天,他倆越好,掰的時候雙方就越難受(〃&039;▽&039;〃)
第31章 不想僅僅是朋友
?什麼東西??
寧江澤先是看的溫景宴的臉,然後隨對方往下拽衣領的動作下移,這才注意到那個酷似吻痕的紅痕。
他做過的事無論好壞都認,但這……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從到這個地方就沒安心過,寧江澤坐起身,往後挪著退了退,有些自我懷疑。
剛剛他是在那兒貼了會兒,嘴唇確實也在沒注意的時候蹭過,但蹭和嘬可不是一個概念,哪能留下這種痕跡???
寧江澤也想不通這痕跡哪來的,於是合理猜測道:「……你自己掐的吧。」
溫景宴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反問:「我有病?」
「………」可能性不怎麼大,寧江澤說,「應該沒有。」
「但是絕對不是我親的。」
溫景宴說:「那你早上見我的時候我脖子上有東西嗎?」
寧江澤表情不太好看:「沒有。」
溫景宴又問:「一路上只有我們兩個人,除了你剛才一直埋在我身上,還有其他人?」
「……」寧江澤表情很臭,「……沒有。」
溫景宴俯身,手臂撐在床畔旁,最後問道:「你敢說你剛才沒有親我?」
寧江澤表情超級臭,反駁道:「我那是不小心碰到!」
打死寧江澤他都不相信碰一下能弄成這麼重的痕跡,這種程度就算是種草莓也要把舌頭|嘬麻才能達到這種效果吧?!
「蹭兩下就成這樣,我嘴是鋼絲球嗎!?」寧江澤頭不暈了腿不軟了。清白難自證,氣得他拳頭捏得咔咔響。
溫景宴嗤笑一聲,正想說什麼,手機響了。
「嗯,馬上下來……暫時不用。」說著,溫景宴轉頭看了眼寧江澤,「讓他再休息一會兒,不用來。」
那一眼牽動著寧江澤的心臟,見溫景宴掛斷電話,他鋪墊道:「你很忙嗎?」
忙的話就趕緊走吧。寧江澤心想。
「不忙。」溫景宴說著拉開床邊的第二層抽屜,從里拿出一張創口貼。
「不過我確實該下樓了,」他將創口貼遞給寧江澤,靠近一些。
凝著寧江澤的眼睛,溫景宴說:「幫我遮一下?」
「不遮」「廁所有鏡子」「拿著滾」,溫景宴以為寧江澤會這樣說,他都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沒想到對方只嫌棄他這個辦法太笨。
「欲蓋彌彰。」寧江澤說。
「那怎麼辦?」眼中漫上散不開的笑意,溫景宴道,「要不然你再往我脖子上印幾個印,到時候往我奶奶面前把領子往下一拉,露出一個紅彤彤的壽字,然後……」
「然後你就被你爸媽打死了。」寧江澤撕開創口貼外層的包裝,惡狠狠往溫景宴頸側摁了下,「快閉嘴吧你!」
他敢說,寧江澤都不敢聽。
賓客盈門,溫景宴走到哪兒都會被人叫住聊上幾句。家裡請了專人團隊提前一天布置,鮮花氣球,紅酒香檳,宴客廳的桌上放滿了壽禮。
奶奶正在和人聊天,遠遠看見在進門處的寶貝孫子,悠然抬了抬手,笑盈盈道:「小言,到奶奶這兒來。」
聞言,溫景宴結束和旁人的話題,闊步迎過去。
到老人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