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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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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沒打通,談舒文正在通話中。寧江澤半躺著,退了溫景宴的微信登自己的,然後給談舒文留言。

拖鞋卡得比較緊,過了一會兒還沒弄出來。寧江澤放了手機,溫景宴用勁兒他也跟著反向用勁兒,試圖用蠻力拽出來。

他這動那動的,溫景宴咬了下後槽牙,緊接著鬆開,道:「不要動,一會兒剪刀該劃著名你了。」

「我覺得不用剪……」寧江澤掙扎著想起來,忽地感受到腳心落到了某處不尋常的地方,「………」

溫景宴眉心瞬間多了一道輕微的痕,似乎低而輕的悶哼了一聲。寧江澤整個人石化了,忙抬起腳,目光在剛踩過的地方瞟過兩個來回。

我……靠?

溫景宴起應了?寧江澤尷尬到頭皮發麻。

隔著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不尋常的 尺寸,做零真的可惜了。

鞋面已經剪開一半,溫景宴除了他剛踩著時哼了一聲,表情和態度幾乎沒變化。他順著口子撕開鞋子,從而將寧江澤的腳解救。

腳踝周圍被擠壓出紅痕,溫景宴給他揉了揉,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表情如常:「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拿雙拖鞋。」

「……哦。」寧江澤都懷疑剛才是不是他的錯覺了。

直到溫景宴拿著鞋過來,他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對方某處——

「今晚還想不想睡覺了?」溫景宴彎腰放下鞋,左手手心貼上寧江澤的側臉,將他的頭調轉了一個方向。

「你先去睡,」溫景宴去洗澡,背對寧江澤去向主臥,「別再想些亂七八糟的。」

浴室,溫景宴沖了十分鐘的涼水澡心裡那股燥動著的火才熄滅。

他不重 ,一個月自我調節不超過三次。一是工作忙,二是實在清心寡欲,對那種事沒什麼興趣。

遇上寧江澤什麼都變了。溫景宴想起之前奶奶壽宴上王太太說遇見真正喜歡的,什麼都沒那人重要。

他當時不那麼認為,就算戀愛,溫景宴也始終會把事業放在首位。

現在看來當真如此,再沒什麼比得上寧江澤,比他一生的伴侶更為重要。

臥室床上空蕩蕩,溫景宴洗完澡出來,預想中的場景並未出現,他愣了下,邊出門邊叫了一聲:「江澤。」

無人應答,溫景宴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就當他以為寧江澤又跑回青山別居的時候,在客廳找到了蓋著薄被熟睡的某人。

溫景宴居高臨下地看了幾秒,差點給他氣笑了。

片刻後,他撩起拖地上的被子,往上將寧江澤裹成一個卷。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被他帶著怨氣的大動作弄醒。手腳被裹著沒法動,寧江澤沒完全清醒,差點以為夢到鬼打牆了,嚇一大跳。

「你幹嘛??」

溫景宴連人帶被抗進臥室,反問:「你又在做什麼?」

寧江澤被扔 床上,摔得七葷八素的,他蒙圈道:「什麼我做什麼?我睡覺啊?」

溫景宴坐上床,逼近,壓迫道:「要分手?」

「?」都說了洗澡不能洗腦子,美夢被吵醒,寧江澤覺得他有病,皺眉道,「不啊。」

「那分床睡?」

「我………」才確定關係,寧江澤擔心進度太快會讓溫景宴不自在,誰知道這人比他還不知羞。

他心裡想的溫景宴不知道,以為寧江澤還在對這段關係搖擺不定。

溫景宴關了燈,不聽寧江澤解釋,蠻橫地抱著寧江澤,冷聲說:「睡覺。」

思緒漸亂,他前二十六年從未強行要過什麼東西,也沒什麼想要的。有錢有權又肯努力,還有什麼得不到呢?

快步入二十七的年頭,春心萌動,溫景宴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寧江澤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

溫景宴喜歡得緊,抓緊了怕人覺得痛,握松點又怕寧江澤跑了。

他抱著一個毛巾卷似的,親了下對方的耳朵,講道理般的語氣:「就算分手,也不能分床。」

「行……」嘴快答應,應完發現不對。寧江澤隔著被子用手肘抵溫景宴,求他趕緊去倒倒腦袋裡的水,「分手了還不分床,你是不是有點毛病?」

耳廓一痛,寧江澤躲不開,他懷疑耳垂上肯定有牙印了。

刺痛感還未消失,整個耳垂忽地陷入一片溫熱,寧江澤渾 身一顫,攥緊了被子。

溫景宴的呼吸都是潮 濕的。

「嗯,有病。」溫景宴說,「現在才發現,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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