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知道該怎麼護著他。
那段視頻溫景宴只看了一遍,下午最後一場手術結束,臨下班,他去了一趟鄭放安的病房。
經紀人去辦出院手續,鄭放安換了衣服,站在窗邊往下看著那些被保安攔在警戒線外的粉絲記者。
房間只有他們兩人,溫景宴進來並沒有關門。鄭放安回頭看他,微笑道:「溫醫生。」
溫景宴看見他就想起視頻中那道輕蔑冷漠的聲音,想起寧江澤被葉青章擺弄的畫面。他回以微笑,笑意不達眼底,禮貌問道:「有時間聊聊嗎?」
「抱歉,」鄭放安看了眼手錶,轉身說,「我七點半的飛機,恐怕沒時間聊。」
溫景宴勾唇,說:「好辦。你走不了就不用趕時間了。」
他坐在沙發上,往對面抬抬下巴,似詢問,態度卻強硬:「坐下聊?」
鄭放安最討厭的莫過於這類人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無視溫景宴,徑直出門——
「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出國?」
腳步猛然頓住,鄭放安站得筆直,背脊僵硬一瞬,而後無所謂地笑了笑,轉頭道:「你看過視頻了?」
「僅憑一個視頻又說明得了什麼?我也是受害者。」他緩緩走回溫景宴面前,仿佛勝券在握,「這個視頻呈現出來的都是對澤哥有利的,我並沒有害他。」
溫景宴抬眸,目光幽暗沉沉,面無表情地說:「誰知道呢。」
「你做這些是為了江澤,還是為了你擺脫葉青章做的局,只有你自己清楚。」他拂了拂大腿上不存在的灰塵,冷眼道,「江澤嘴硬,心腸軟,因為舊情,他對你一再退讓,為此受了不少委屈。」
「我……」
溫景宴打斷他的話,下最後的通牒,掃了鄭放安一眼:「給你一天的時間找言淮最好的律師,爭取少在牢里陪葉青章幾年。」
物證交給警察,視頻備份提取音頻發送給言淮幾家龍頭新聞部。短短兩天,娛樂圈大變天,葉青章身陷偷逃稅,迷男女演員數名,侵犯他人著作權等風波。
音頻一經發布,瞬間衝上全網熱搜榜,鄭放安也一併接受調查中。
鄭放安私人微博一水的謾罵:
「阿火:一群蛀蟲,娛樂圈早該整頓了。」
「武武啊:我早就猜到他會塌房,他和那個姓葉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我是草:我草啊,爾爾居然真的是寧江澤的作品!」
「彪哥:活久見系列。」
「水泥封心:尼瑪老子再也不追星了……」
「我為安安舉大旗:鄭放安!你到底拿我們粉絲當什麼?!」
「當韭菜。」
溫景宴周六輪休,這兩天寧江澤也天天被記者堵,沒得消停。他抽走手機,打了壺玉米燕麥汁過來讓寧江澤喝,「少上網。」
淨是些負能量,擾人心態。
寧江澤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在溫景宴家,出門即便沒有溫景宴跟著,也有其他人守著。近兩天還沒出去過,只想想都有點誇張。
玉米汁粘稠,味甘甜。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一開始還正常,後來影片中兩位主角的氛圍逐漸火熱。
寧江澤尷尬地放下玉米汁,捧著小幅度地偷偷扣杯子上的紋路。他沒話找話,說起昨天晚上他媽說包機來接他回元安避風頭的話題。
溫景宴靠著寧江澤的肩膀,想也沒想:「不行。」
溫景宴看著電影仿佛心無雜念,就寧江澤一個人心臟。寧江澤不想看了,不知道這段親密戲怎麼這麼長。
他不走心道:「不准就不准吧。」
作勢起身走開,溫景宴搭在他肚子上的手突然撩開衣物 揉了一把。頓時,寧江澤不敢動,甚至不敢呼吸。
生怕溫景宴往下再探幾分。
「喝完了嗎?」視線從電視上移開,溫景宴抬眸。
寧江澤莫名其妙結巴:「還……還沒有。」
「還喝嗎?」溫景宴問。
有時候溫景宴的眼神很難讀懂,但是此刻寧江澤看出來了,溫景宴想吻他。
於是寧江澤說:「不喝了。」
他以為就他想那事兒呢,差點誤會溫景宴是柏拉圖了。
溫熱的玉米汁放在茶几上漸漸冷卻,寧江澤被親得很懵,他發現好像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景宴在主導。
電影進入尾聲,寧江澤奶油色的t恤衫盡數推到鎖骨。溫景宴頸側的痕跡早晚冷敷一次都還沒消,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