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寧江澤 ,肆無忌憚剮蹭,撫摸的衝動。
鬆開手,溫景宴處事不驚地往下瞥了寧江澤一眼,道:「叔叔阿姨來了你也得先去洗澡,你打算這麼去見他們?」
他笑了一下,說:「是怕他們不知道你和我鬼混了麼?」
寧江澤本來覺得沒什麼,時間緊,擦擦得了。讓溫景宴這麼上下掃幾眼,頓時覺得哪哪都不對。
「說什麼鬼混,我們正兒八經談戀愛。」寧江澤正名。
長輩路程奔波,溫景宴訂了餐廳,在小區門衛亭等人的時候,也列出一份清單,線上交代阿姨採購,六點前送過來。
寧江澤看他發出的一大串食材清單,替父母決定:「別訂餐廳了,就在家吃吧。」
每次寧江澤出門都捂得嚴嚴實實,揭開帽子一腦門汗,溫景宴內心其實也更偏向在家。寧江澤戴著一副墨鏡,低頭抬眼,墨鏡往下滑了些許,他往上面的空隙瞥過來。
溫景宴手抬他的下巴上抬,扶正眼鏡擋住眉眼,含笑說:「怎麼像個小老頭?」
「我是小老頭,那你是什麼?」寧江澤嘴上就沒輸過人,挑眉笑道,「大老頭?」
溫景宴笑笑,面不改色地說:「大不大你不知道?」
寧江澤:「………」
寧江澤被溫景宴帶顏色的話震驚住,半晌後,直擊心靈,尾調略輕:「我草……?」
現在已經是可以在外面這麼無所顧忌的溫醫生了麼?
寧江澤記得剛認識的時候,溫景宴真不這樣。
媽的,更愛了。
溫景宴是命中注定,仿佛造物主為他量身定做的禮物。一顰一笑,哪怕是一根髮絲都能討他歡心。
以至於接到父母,幾人最後決定在家用餐,冉靜琳隨口問到他們兩人是什麼關係時,寧江澤脫口道:「男朋友。」
餐桌上幾人不約而同停下筷子,齊刷刷看向他。寧江澤渾然不覺,夾了塊紅燒的牛蹄筋放溫景宴碗裡。
對方沒動作,他不明所以:「怎麼不吃?」
晚上的菜是冉靜琳做的,非要下廚讓他倆嘗嘗她的手藝。
菜的品相是差了點,比不上五星級酒店,但味道還是不錯的。寧江澤夾起牛筋,左手在筷子下方兜著,送到溫景宴嘴邊,安利他媽:「我媽做菜真的很好吃,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在兩道炙熱的目光下,溫景宴保持鎮定,朝叔叔阿姨笑了笑,張嘴吃下。放在桌下的手不露聲色地握住寧江澤大腿,稍微用力捏了捏。
在稍微正經的時候寧江澤渾身都是痒痒肉,平時溫景宴怎麼碰都沒事,這時候突然摸一下大腿,身體陡然一顫,忍不住低頭笑。
寧江澤忍笑到肩膀都顫抖,坐對面的兩口子看不清表情,以為他在哭:「………」
還沒消化兒子喜歡男人,又面臨親兒子似乎瘋癲了的寧盛:「………」
他皺眉道:「又怎麼了你?」
「乖崽,沒事兒吧?」在寧江澤高中的時候,冉靜琳就已經猜測到他喜歡男生。對此她倒是不意外。
記憶中寧江澤帶回家的男生似乎比眼前這個清秀,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寧江澤高中一直圍著那個男孩兒轉,暑假一有時間就往別人家跑。
男生失明後,幫助對方藏身原城,陪伴左右,一陪就是六年。
冉靜琳知道有一天寧江澤會帶一個與他同一性別的伴侶回家,她以為會是那個失明的男生,沒想到是這位醫生。
她擔心寧江澤為情所傷,也擔心他將就湊合,玩弄溫景宴的感情。
桌下,溫景宴讓寧江澤的反應弄得有些被父母抓包的尷尬。拿開手,沒過五秒,他的腿上突然覆上溫熱。
寧江澤學他捏就算了,還用手指隔著褲子在他大腿上寫字。
他寫——我。
溫景宴看向他。
「沒事,我就是高興。」寧江澤抬頭和父母說話,手上一筆一划,清晰地寫下「愛你」兩個字。
溫景宴心軟得不像話。
他倆偷摸玩你畫我猜,寧盛看見寧江澤那不值錢的樣兒就氣不打一處來。寧江澤以前沒早戀過,至少老師從未因為這個問題給他打過電話。
寧盛哪能想到他兒子那性格談了戀愛會變成戀愛腦。
嘴唇動了動,正想確認一遍他們的關係,筷子不小心碰下桌。
「嗒嗒」兩聲清響,寧盛彎腰去撿——
溫景宴注意到,同時欲要拿開寧江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