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有點恍惚,愣了幾秒鐘,失望又無法接受的情緒混雜,她嘴角都是僵住的。
「什麼事?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嘛。他怎麼能放我鴿子。」
吳旗還想解釋點什麼。
丁不周瞅瞅她,冷冰冰地回:「刺銘就那個脾氣,被家裡慣的有點目中無人,你要接受不了,趁早別招他。」
杜佳佳:「你—」
吳旗站出來打圓場,「…別說了別說了。講真的,反正學妹你假都請了,別浪費嘛,我們一起去玩也是一樣的。」
杜佳佳不屑地看了看他,沒好氣地說:「不一樣。」
這下算撕破臉皮了。
丁不周瞅著吳旗尷尬的臉,呵笑一聲:「看見沒,老兄,人家一開始就是拿你當僚機,根本瞧不上你,走吧。」
杜佳佳咬著唇頓了頓,正當他們驅車要離去之即,「等等,你們先告訴我,刺銘去哪了?是有什麼事不能來?很緊急嗎?」
合著被人甩了臉,還不死心,緊著慢著給他找藉口,給自己找台階下。
吳旗:「他真的有點事。」
杜佳佳緊追不捨,「是家裡的事情嗎?你剛剛不是還在群裡面說,他和你們在一起。怎麼會突然有事情?」
丁不周有些不耐煩,羅里吧嗦,斤斤計較,怪不得刺銘的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說來說去就這些東西,一點兒意思都拎不出來。
也就長得賞心悅目些,不過真要比,也不如剛剛那個背吉他的妹子漂亮,有股冷冷的野勁。
杜佳佳:「吳旗…」
丁不周:「走吧,老吳,陳哥等著咱打撞球咧。」
吳旗看了一看杜佳佳,細聲細語地問:「…你真不去嗎?」
杜佳佳別開眼,眼尾有點發紅,直愣愣地說:「不去。」
吳旗摸摸後腦勺。
一聲轟響,兩車如雙龍如水,疾速駛離。
杜佳佳在原地站了許久,握在手裡的手機依舊不停地震動,都是她閨蜜發來的消息。
——你們出發了沒啊?記得玩的時候多拍幾張照片發我看看啊。
——怎麼樣,到了嗎?私人游泳池大不大?
——你倆不會真打算夜不歸宿吧。那你小心點哈,不管那個男的說什麼,絕對不能住一間房。
——你還沒成年,就算別個長得再帥,家裡再有錢,也別被占便宜了哈。
………
杜佳佳吸吸鼻子。
淚水在眼眶子裡頭打轉。
太侮辱人了。
——
彗星娛樂公司大門。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機車斜停在門口。
一路開得太快,唐靈也卯著一口氣,不服軟不說怕。
等到地方,車停下來,她半閉著的眼才敢掙開一線,四處瞄了瞄,瞅見彗星娛樂四個大字的標牌,她才鬆了會兒氣,手抓著後備箱,抬腿換邊,然後從車上輕盈地跳下來。
她臉被風吹得冰冷,背著吉他往前走了幾步,仰頭看著面前這座在夜色中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像被吸引住,一時忘了身後的人和頭上的頭盔。
腦袋突然被人一扳,眼前流光溢彩的霓虹光景變成他痞帥的俊臉。
他得得瑟地笑著,「好看吧。」
這什麼語氣?
又不是你家公司。
唐靈不搭腔,抬手去解頭盔的扣。
他手也過來,指節相碰,她的手指很涼,他的燙,唐靈一碰到,條件反射收了手。
刺銘淡淡抬眼,唇角一彎瞅著她,手放到她的下頜,粗糲的手指碰到一點她脖頸處細嫩冰涼的軟肉,往左一拉,啪嗒一聲,帶子就開了。
刺銘從上摘掉她的頭盔,動作利落,她烏黑的長髮被牽動起來,如同被風高高拋起又丟下。
唐靈看到他黑黢黢的,被霓虹燈覆上一層薄彩色光暈的眼眸,迷離朦朧又專注。
不知道怎麼,她想到以前古裝劇里洞房花燭夜掀蓋頭的情節。
她抿唇,側過頭盯著那公司大門上兩人迷濛變形的倒影。
心想,這腦迴路,真是有毛病。
刺銘拎著頭盔,靠著他的車,「真在這面試?」
時間還沒到,所以唐靈沒著急進去。她嗯了一聲,算回答。
她側過身子站著,手抬過肩膀,解了皮筋,細白的手指重新穿過發間,束起長發,後頸到肩膀挺拔纖細,從額頭到唇角一段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