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好像知道後半句話般,摸摸眉梢,自然地接道:「應該也有那種薄的,但是固定性好的。」
唐靈:「…」
他瘋了吧。
一本正經聊這個幹嘛??
唐靈:「你果然,跟你前女友也這樣過吧。摸一下,躺在一張床上。」
刺銘轉著調子強調,「沒。」
唐靈:「那你怎麼知道這個?」
刺銘:「從需求方的角度講,有你這種人存在,就肯定會有相應的產品。」
唐靈:「我這種?」
刺銘淡定,「大的。」
唐靈側開臉:「哦。」
有點down流,但好歹還是屬於稱讚類的話。她沒再懟什麼,但一時也想不出別的可說的。
氣氛莫名寂靜。
刺銘沉默了片刻,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恢復正常,溫聲提醒她:「六點多了,去吃點東西。」
唐靈跟著他從床上下來,站起身。她有點貧血體虛,剛站起來,眼前一陣發黑,暈暈乎乎地彎著腰,閉眼低頭。
刺銘長臂一伸,緊抱住她的後背,輕鬆就穩住了她搖晃的身軀,「你應該多吃點,多運動。」
也就秒,唐靈緩過來,睜開眼挺直腰背。身體往旁邊與他退開,手按著他的小臂搖搖頭,「站起來快了,有點暈。」
刺銘不在意地收回手,插進口袋,「想吃什麼?」
唐靈:「我想回公司吃。」
刺銘盯著她,垂了下頭淡淡的表情中露出一絲不悅,卻還是說:「行,送你回去。」
「嗯…」
酒店走廊的地毯軟得像走在床上,唐靈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沒有牽著她的,而是放在自己口袋裡的手。
唐靈突然快走兩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往外拉。再慢慢地,把自己的小手鑽縮進他的手心裡。
刺銘有點怔愣,低眼看了她好半晌,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手指摩挲她的手心,挑眉,「怎麼?」
唐靈:「今天累了,改天一起吃。」
刺銘飄開眼,原來是怕他鬧脾氣,才主動牽手。他點頭,「行。」
唐靈:「嗯…除了籃球賽輸了,你今天是不是還有別的不高興的事?」
刺銘慢了好幾個半拍,看著她回:「沒。」
唐靈:「…」
刺銘:「真沒。倒是你,衣服破了,我就讓你上去跳一次,是不是不高興了?」
唐靈搖頭,「沒有不高興。反而挺爽的,提前走。」
刺銘:「嗯。」
唐靈:「嗯。」
——
公司宿舍,晚九點五十分。
今晚的訓練課程強度比較低,提前通過聲樂考核的唐靈早室友一步回了寢室。
室內亮著一盞小小的檯燈,燈下是她的語文作業,她寫了一半,就沒寫了。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陽台上,獨自看著紫空夜幕,碎星淡月,和都市霓虹,戴著耳機聽歌。
沒一會,宋阮也回來了。在外頭幾經倒騰,脫內衣,解頭髮,躺在床上嗚呼哀哉叫道,累死了,要死了,好想回學校,學校晚自習下課都不用考核的。
半晌,宋阮也走到陽台,背靠著欄杆任晚風吹散汗意與疲憊。
「大美人,你今天下半場是不是沒上啊?怎麼了?」
在她面前,唐靈就犯不著掩飾,她直接坦白說:「衣服破了,被人剪的。」
宋阮:「哈?誰剪的?」
唐靈:「不確定,但應該是一個拉拉隊裡的人。估計看我不順眼。」
宋阮上下打量她幾眼,「你不找她扯皮,感覺你以前混過。」
唐靈摘了一邊耳機,瞅著她失笑不已,「我怎麼就像混過的。」
宋阮:「太漂亮了,然後又長得有點妖,有點冷,不說話感覺在擺臭臉……所以你以前混過沒?打過架沒?逃課,早戀,染髮?」
唐靈在心中默默嘀咕,全中。
非主流流行那陣,她甚至用啤酒染過發尾,還用圓規在手上刻了字,寫各種非主流語錄發企鵝號空間裡。要多矯情有多矯情。
「嗯…算吧。但不是主動打架的,有人找我麻煩。」唐靈回。
宋阮:「哦…那最後誰贏了?」
唐靈:「還沒怎麼打起來,城管就來了。」
宋阮笑得有點興奮,估計這種生活對於她這樣的好學生著實新鮮,她連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