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喊人來打架,她居然報警?
同為混子高中生的馬臉女本就與唐靈八字不合。
這般該打架就實打實幹,唐靈卻胳膊肘往外拐,拉圈外人的行徑,她就更加不恥。
「沒,我們就找她聊聊天,不是打架……」她擠眉弄眼地跟警察大叔辯解說。
那警察看著她這一臉用力過猛的歐美妝,以及她身邊的兩位,頭髮染得像橙汁飲料和牛油果顏色,耳邊綴著的飾品更是非主流氣濃郁的社會小弟。
正好唐靈這天妝又化的淡,綁了馬尾辮,毛絨外套是清甜乖順的嬰兒藍,她不怎麼說話,垂著頭放空,看起來就很具欺騙性。
由此,相形見絀之下,
這位女生說只是「聊聊而已」,便更加像是惡事做盡後的狡辯之詞。
警察揚揚下巴,看著唐靈,「但是這個女生說你們是找她扯皮打架的…」
「沒有沒有,怎麼會,我們是初中同學,偶然撞上順便聊了幾句而已。」
警察都沒看「馬臉女」,眼盯著唐靈問道:「是真的嗎?她說的。」
唐靈輕輕抿唇,幾絲亂發黏著唇上,她伸手撥開。餘光里瞄到「馬臉女」正朝著她發射寒光眼波中,一把一把的小飛刀戳過來。
就在警察大叔的眼皮底下,她仿佛還在不動聲色地威脅唐靈:別t亂說話,不然今後有你好看的。
唐靈拉下髮絲,攏至耳後。緊接著,沒有一分停頓和為難地,表情平和地對著警察說:「是的,他們想找我扯皮。還讓我喊人跟他們打架。」
「而且,就在剛剛,她還用眼睛盯我,讓我不准亂說話。」
唐靈知道自己長著這樣一張臉,稍微擺擺表情,瞪大眼睛,糊弄起人來就很有一套。
而從警察大叔動容的表情上判斷,他顯然信任唐靈更多一些。
警察:「你哪個學校的?今晚上一個人出來玩遇見他們的?以前在初中有沒有爭執?」
唐靈鎮定地一一回答,「我是七中的。今天晚上和幾個老朋友出來玩,然後我們在初中學校門口分開的。我本來可以走回去,但是今天有點累了,就在那裡等公交車。然後就遇到他們了。」
「以前初中的時候也有一點爭執吧,但是學校管的比較少…」
警察目露肅寒地瞥了他們幾個一眼。他明顯已完全相信了唐靈的陳述內容,接著追根問底,「是…什麼爭執?校園霸凌?」
「不是,警察叔叔,你不能聽她一個人扯啊,她認識的社會混混也很多,就算是以前起過矛盾,她也絕對不是局外人受害人,她就是參與者。」
「馬臉女」身邊的兩人也接連點頭附和。
在學校不管的情況下。她是不還手就會被整死的被迫參與者。
應該這樣總結,
才更加的貼切。
警察用眼神威壓了他們幾秒。空氣又陷入死寂,「…」
就在「馬臉女」在心裡嘀咕,這人又想逮著機會,在別人面前假惺惺地博同情,裝得楚楚可憐地吐苦水時。
唐靈卻輕描淡寫地回,「就跟這個差不多吧,我記不清了,時間有點久了…」
警察啞然不語。
視線在他們幾人間左右梭尋,好似在思考該做什麼樣的思想教育來避免這種情況再次發生,給受害者一個護身符,也加害人一個警示牌。
遠處,一個稍年輕幾歲的教官走過來,丹鳳眼薄眼皮,留著小寸頭。
如果說眼前這位大叔警察看起來還有點兒可供周旋的柔軟質感,那這位鳳眼教官就是一身冷硬鋼骨打成,凶戾氣質像能毫不猶豫拔槍斃人的鐵面閻王。
唐靈聽見身旁幾個小癟三萎縮地吞咽口水聲。
兩位警官就他們這事做了一個短暫的交流。
最終,結果就是寫保證書加抄相關未成年人法條十遍,抄完再喊家裡人把自己領回去。
唐靈有點不相信,看著年輕教官,「我為什麼也要抄?我是被找麻煩的人…」
他最好別講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之類的話,否則,唐靈指定會炸。
然而。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今天你是單方面被找麻煩,但你自己也說,你們以前也起過類似的爭執。高中生聚眾鬥毆打架,都是不允許的…」
唐靈捏緊拳頭。
大叔警察似乎是這人的下級,方才那麼相信她,現在卻也沒幫她說幾句。
身邊的馬臉女,外加兩個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