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在非活動期回到了中國,全新的公司和環境。因為最近沒什麼事,尹姐暫時沒跟來,唐靈乾脆就搬到了刺銘的家裡住。
慵懶閒適的午後,唐靈盤腿坐在他床上,收拾衣物。
她的衣服不少,夏季的衣物就裝了兩個大行李箱。多是品牌贊助的,價格不菲,而且款式新穎。
刺銘坐在門敞開的陽台上抽菸,煙管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淡灰色的菸灰在靜靜飄落,像吹散的蒲公英絨羽。
明亮的陽光灑落進來,把她安靜緩慢的身姿映照的格外美好,就像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以夫妻相稱。
他逆著光坐在陽台的藤椅上,中間隔了一扇半開的玻璃門,一點點的暖風,唐靈沒看到他的眼神。
她舉起衣服,摺疊,用手臂折起,再攤在床鋪上收好。
偶然,她會舉起某一件衣服,和他說:「這個是我第一次上舞台穿的衣服」之類的話。
然後,刺銘輕輕地應。
她收了很久,雜亂的衣服都整理成一摞一摞的擺在床邊。收好後,她下床穿好鞋,站在他的衣櫃前,打開櫃門。
把衣服整齊得擺放在柜子的底角。
刺銘丟了菸頭,走進來,從身後抱住她。身上被陽光曬過,周身攜帶的熱氣就像金屬被火熱炒過的味道,濃烈安逸。
「給你弄個試衣間,這個柜子太小了。」他說,尼古丁的苦燙氣息卷著耳廓。
唐靈縮了縮脖子,把手裡的衣服放下,偏過頭,柔白艷麗的容顏,濃郁的玫瑰甜香輕易攥住他的神經。
她平和地回:「試衣間?我就住一陣,沒必要弄個試衣間吧。」
嘖,又這樣。
刺銘目色發冷,定看著她,有點不滿,「…」
唐靈噗嗤一笑,手摸在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上,「你這是什麼眼神?…」
刺銘沉聲擰眉。
他倒也沒真生氣,就是老聽見她說這些見外的話,心裡會不快,「你先聽聽你說的什麼話,住一陣?沒必要?」
唐靈:「哦,原來你不喜歡我懂事,就喜歡我麻煩你。」
刺銘:「…」
她確實比以前客氣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在韓國待久了,被那兒的敬語體系和前後輩尊卑觀念洗腦。
這哪像以前上學的時候,使喚他搬桌子,買油條可帶勁兒。
唐靈:「你有房間做試衣間嗎?」
刺銘:「有幾間空房間,放一些雜物,可以改成試衣間。」
唐靈:「你帶我瞅瞅唄。」
除了已經布置好的客房,另有兩間閒置的房間,一間朝南,另一間有窗向陽。刺銘理所當然帶她去了有窗的那間。
門推開,裡面沒有什麼家具,只有兩個大木櫃,和幾個儲物箱,貼牆放著。
唐靈眼尖,從那些透明的儲物箱外殼裡瞄到裡面,似乎是舊相冊,影碟和書,還有一些獎牌之類的東西。
她來了興趣,扯了張舊報紙墊著坐,打開箱子,像發現秘寶一樣,視線在裡面梭尋,手也跟著翻。
刺銘拉著箱子往自己那頭拽,似乎不想讓她多看,戒備道:「想幹嘛?」
唐靈:「看看你有沒有藏小黃片。」
就這點兒好奇心,
淨用在這上面了。
刺銘咧嘴笑,「這都我以前的東西,片嘛…」
他剛說到此,唐靈翻出幾張封面香艷的小碟片,眨巴眼睛看著他。
好似在說,男朋友,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啊?
被抓到鐵證,刺銘表情僵住須臾,而後飛快從她手裡奪下那兩張碟片,隨意丟在一邊,「這多少年前的東西,早過時了,在好看沒你好看。」
唐靈定睛看了他一會,低下頭,又用兩隻手從箱子抱出厚厚一碟來,全是跟剛才一樣的那種限制級毛片。
刺銘:「…」
簡直了,他對過去那個年少輕狂,欲望過盛的自己簡直無話可說。
這他媽怎麼還這麼多?肯定是吳旗那幫人買了硬塞給他的。
唐靈表情不好地找他算帳道:「你挺能耐啊,還看這麼多。」
無可否認。
刺銘抓著發頂默然片刻,過了一會後,在唐靈的逼視下,他的手也伸進那個箱子,扒拉著裡頭的雜物,念叨:「你再找找,裡面肯定還有別的東西,我打拳擊的獎牌,你照片什麼的。」
似乎是想找出點好東西來挽救一下他的形象。這裡面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