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銘不屑地嘁了一聲,直起腰,「你要不試試,看暈的是誰?」
唐靈對他,最怵的就是激將法奏效。她趕緊一個勁兒把話往回撤,「我,我,行了吧,肯定是我,我今兒跑三個通告了,眼睛都快畫瞎了。」
刺銘安靜了一會兒,打量著她的長袖長褲,披肩長發,「要洗澡嗎?我給你洗。」
刺頭哥,還真是樂於助人。
唐靈:「你洗只會更累吧。」
刺銘一本正經地承諾,吧:「不會。」
唐靈猶豫了一會,「你幫我洗頭吧,我想泡澡。」
她拿著衣服,隨他進了浴室。裡頭燈亮的晃眼,浴室門關上她才忽然想起,穿抹胸禮服的日子,裡面的衣物都不普通。
浴缸的水都快放滿了,刺銘看她一直不動,吊兒郎當地杵她,「你脫衣服也要人?」
唐靈:「額…」
刺銘應該還沒親眼看見過胸貼和丁字褲長啥樣吧…
「你要不轉一下身?」
又見外。
刺銘不悅地冷聲:「跟你說多少遍,你身上我都看過。」
唐靈愣了片刻,小聲回:「不…這次有你沒看見過的東西。」
刺銘挑動眉梢,怪異的猜想莫名冒出來,她不會是做紋身了?或者微整形啥的?抽肋骨…打玻尿酸…
「什麼?」
唐靈:「就是,我穿禮服,裡面的內衣會有輪廓不好看,所以就用了別的東西代替。」
刺銘是不清楚這些門門道道,心說,別的東西,無非也就是布料少點,有什麼不能看的。
「…哦…」他不經心地回。
唐靈見他反應平淡,心想,都看過了,這應該也沒什麼吧。
她吸了口氣,背過身兩手拽著衣擺往上。前面還好,因為是背對他,到__時,便隱隱感覺到身後的人視線黏得緊熱。
畢竟不穿與黑色丁字褲比,後者其實更加容易惹火,因為情趣意味重,視覺刺激也強。
唐靈……,快速進了浴缸。
過了好一會,他才蹲在浴缸邊,往她打濕的頭頂抹洗髮水。
濃郁豐盛的泡沫鼓脹開,密密得包住他的手,他盯著唐靈的發頂,眼神卻微微渙散開,幽深暗黑,手雖然在動,神志卻仿佛被某個剛剛出現過的香艷畫面糾纏住,抽離不出。
唐靈靠著浴缸的邊沿,仰頭閉眼,「那個舞台是我們下場演唱會的舞台嗎?」
刺銘心不在焉,嗓子啞得很,「嗯…」
唐靈轉了個身,莓紅色的發尾落在水裡,化開綺麗泡沫,她趴在浴缸邊,皮膚白皙水滑,眼睛亮潤濕紅,像一隻鮮麗迷人的美人魚,與他相看,「什麼時候的演唱會啊?」
「下周吧。」刺銘回答。
滿手泡沫的他很自然地用指尖觸碰水面,看似像要去洗淨白沫。
………不自覺間唇瓣相抵,他撬開唇齒就緩慢地吮吸,像在解一種折磨他已久的毒癮。
唐靈咬到他的下唇,呼吸凌亂,顫聲斷續說著,「你什麼…不是說不會累嗎…」
幾個呼吸間唐靈就軟在他脖頸邊,聽見他低語啞喃:「不累,伺候你。」
…~………
約莫一小時後。
唐靈躺著床邊,刺銘舉著吹風機幫在她吹著濕發。她眼皮重得像安了鐵片,掙都掙不開。
浴室裡頭不通氣,缺氧的閉痣窒感消耗殆盡後,人就只想睡。她只能說一句萬幸,明天沒有工作,由得他折騰也不怕。
唐靈眯著眼,突然想罵他,「…狗東西。」
刺銘手指滑過她的頭皮,牽出一連串細密酥麻的電流感,他忽而懶洋洋地提起:「…那個,改天再穿一次唄。」
唐靈咬牙:「你怎麼不穿?」
刺銘:「…」
唐靈:「我不穿。」
刺銘:「除非?」
怎麼還自己接條件呢?
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是吧。
唐靈斬釘截鐵:「沒有除非。」
刺銘沉默了一會,輕飄飄地落下幾個字,「行,那我給你穿。」
唐靈重複:「狗東西。」
刺銘按了吹風機,動作輕緩地把她干透的亂發順了幾下,「睡吧,還有力氣罵人。」
他的聲線像催眠曲,唐靈不自禁地眯上眼。
刺銘的面孔影影綽綽出現在眼縫中,正安靜地凝視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