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连凡人的事情都知道的不多,更别说修士的事情了。
前方庙宇不大不小,远远就能瞧见倒塌的大殿,也就个偏殿还没倒。
钱真不是问题,山人书铺不会不认识红尘草的。关键在于,即便是将手中所有的东西全卖了,带着他出海,也一样买不起五行属性的至宝。且出了流放之地之后,抓自己的人就不是什么化炁境了,少说也是四境黄庭。
哎呀!烦躁!
偏殿一片漆黑,怕鬼?不存在的。只是在想东西,便迈步进去了,也没先探查一番。
就在迈步进门之时,一声轻微的脚步声突然传入胡潇潇耳中。少女双眼一眯,微微侧身,躲过劈落的一刀,同时抬起手臂挥舞出去,便听见一声闷哼传来。
刘赤亭抱着干柴刚到此地,听见声音,丢下怀里干柴,一个箭步进去,将胡潇潇护在身后。
一路走来,他习惯了这样。
胡潇潇撇撇嘴,嘟囔道:“哪儿都好,就是憨憨的,总觉得自己不如人。那人有伤,看看怎么回事。”
自乾坤袋取出个火把点着,刘赤亭这才瞧见,墙根靠着个披肩汉子,右臂缺失,血流了一地。
胡潇潇转头看了一眼,“喏,还有个。”
是个衣着单薄的少女,看不清容貌,但肯定比胡潇潇还小。
本想去看看那披甲汉子的伤势,可他爬着往往墙角少女那边去,墙上全是他的血。
“小姐莫怕,我会护你周全。”
胡潇潇摇了摇头:“你再这样就活不成了,谁都护不了。”
刘赤亭已经站在胡潇潇面前,手都伸出来了。
“药。”
救命的药只有两颗,吃完了。但先前炼体之时留下的药还有些,胡潇潇不情愿归不情愿,可眼前这家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她也只能黑着脸取出药丸子。
我看你这个憨货要干嘛!
刘赤亭走到汉子前方,一脚将其手中横刀踢开,又抬手一拳将墙壁砸出个大窟窿。
“我能救你,也能随手杀你。”
胡潇潇打着火把走上前,笑着点头:“这还差不多,你要是做烂好人,我马上就走。”
青年实在是爬不动了,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呢喃道:“我是广陵人氏,我家女主人携小姐北上求……求医遇袭,我是来接她们回广陵的。但……但遭江湖贼人惦记,我同行兄弟死绝,才躲来此此地。少侠若能救我,广陵徐家,定有重谢!”
刘赤亭转头看向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孩,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火把映的刘赤亭的脸有些发黄,墙角少女颤颤巍巍抬头,瞧见刘赤亭的脸时,一下子愣住了。
“恩公?是恩公吗?”
嗯?胡潇潇满脸疑惑,将火把往前凑了凑,“恩公?”
火光照亮墙角,刘赤亭只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女孩儿。
“我放走的那对母女……就有她。”
话锋一转,刘赤亭问道:“你娘呢?不是一起走的吗?”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我娘……被人杀死了,我本来躲在蜀地的,陈将……陈大哥他们来的时候,唐军已经攻来,我们想走,却碰到了仇家。”
那位披甲汉子吃下药后,怔怔看着刘赤亭,“这便是小姐说的,放出小姐的人?”
胡潇潇嘀咕道:“好巧。”
见那丫头衣着单薄,跟自己一样,也没有娘了。胡潇潇便将玄阳与赤翎取出来,把皮裘递给了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接过皮裘,哽咽不已,感激道:“谢谢姐姐,我叫徐景芝。”
刘赤亭心情复杂,扭头儿出门将柴搬进来,生了一堆火。
“你呢,你叫什么?”
青年爬到刘赤亭身边,一次次将脑袋往地上撞,竟是略有些哭声。
“我叫陈远,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将来若能返回吴国,徐氏定有重谢!”
胡潇潇拉着徐景芝到火边,瞧见刘赤亭神色复杂,想也想得到他的心情。
就因为放了她,害死了养他长大的老郎中,害死了他的邓大哥。不见还好,此时再遇到,哪里会有好心情?
她将玄阳递给刘赤亭,并说了句:“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有用?假若能回头,你不知日后会发生什么,不也一样会救她?”
刘赤亭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道理真懂,但是……总是不得劲儿。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