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怪哉!莫非我学了假的望气术?
叹息一声:“刘兄弟,看来今夜是没戏喽,回去睡觉吧。”
未曾想到刚刚落地,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死活是挪不动脚。
无奈转身,“真要学?学坏了可别怨我。”
刘赤亭呵呵一笑,“学个画符而已,还能学坏?犯天条啊?”
顾怀一撇嘴,想学,教你就是。
“看好了,就画一遍,这叫镇妖符,就是我用的那个,完事儿念上一句急急如律令就成。”
说罢就走了,留下刘赤亭在雪中,仔细观看那……鬼画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真就记下了。以前邓大年就喜欢画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案,用笔怎一个弯弯绕了得?刚开始盯不住,后来眼睛能跟上笔锋,也就能记下了。
只是邓大哥说读书得在路上读,那样才能学明白道理,于是也没教过刘赤亭文章。
方才顾怀,可比邓大哥慢多了。
一边往客栈走着,一边并指虚划,走到窗前时都不知道画了多少遍了。
此时,刘赤亭呢喃一句:“急急如律令!”
江水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大响动,刘赤亭隐约瞧见一个白色东西消失,随即便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胡潇潇推开窗户,江上无事,但刘赤亭趴在下方,口鼻皆有血水溢出。
顾怀也推开了窗户,道士一下子愣住了。
瞧见胡潇潇要吃人的眼神,道士心中苦涩,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我学了俩月呢,谁承想他真能画出来?这……造了孽了啊!”
胡潇潇跳下去背起刘赤亭,冷冷看向顾怀,眼神简直要杀人。
“玄都山的死牛鼻子!你最好带了固本培元的丹药,不然我让你玄都山出海只能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