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祖师爷与你一样也不能修行,但他凭着无上肉身与这把黑锏,也能打杀八境修士的。”
秦秉双手接过黑锏,小时候也见过,但那时候师父说这是烧火棍而已。
“师父,这锏……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方擘闻言一笑,“是奇怪,我也不晓得这是什么材质,但它能排斥一切元炁,也就是说,修士是以元炁结成术法的,但你只有有它,就可以无视他们的炁。”
好家伙!秦秉瞪大了眼珠子,嘟囔一句:“那我不是天下无敌了吗?”
方擘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秦秉脑门儿。
“你他娘倒是想得美,人家以元炁化三千万剑袭来,你能挡多少?只有锏触碰到炁才能消解炁。真像你以为那样,你师父我早就拳打蓬莱脚踏昆仑了!”
秦秉嘿嘿一笑,嘟囔道:“有这好物件儿,也不晓得早给我,师父还真是……”
话未说完,方擘一只手掌已经轻轻搭在秦秉肩头。
老者语气温和:“我被流放是自作孽,最初我也恨,我有数十年间都在想回去复仇。后来捡到你这小家伙,一把屎一把尿的,戾气逐渐就被那屎尿屁熏跑光了。孩子,你重情重义,这点是最好的。可千万别学我,你要做个经得起世人琢磨,对得起自己良心的好人。外面姓周那个家伙虽然招人嫌弃,但骨子里是个正气十足的人,日后你就会知道他多厉害,他会教你一些用的上的,好好学。”
“师父你……怎么像是诀别一样?”
方擘撇了撇嘴,“我怕你哪天死在个犄角旮旯,可惜了我这祖传宝锏。”
……
一个上午,过去得很快。
午饭颇为丰盛,但也只是对刘赤亭而言。
秦秉胡乱扒拉了几口就走了,刘赤亭心说真浪费粮食。
一会儿功夫而已,秦秉从茅庐狂奔出来,一手抓起陆玄一手拎着刘赤亭,再次狂奔往往屋子里。
胡潇潇一脸疑惑,心说这是干什么?
也不知秦秉从哪儿淘换来个破香炉,下方摆着三碗酒。
放下二人,他取来三炷香,一人手中塞了一根儿。
刘赤亭不解道:“干嘛?”
秦秉咧嘴一笑,“结拜啊!书上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嘛!”
秦秉倒是一脸乐呵,刘赤亭与陆玄却各自嘴角抽搐。
陆玄气笑道:“你有毛病吧?才认识多久就结拜?”
秦秉一瞪眼,“你闭嘴,不拜就下山,看你等得到玉京门接你不。刘赤亭,你又什么意思?”
刘赤亭一本正经道:“你们之前都听到了,我可能就五年可活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是要我拉两个垫背的?”
这一脸认真的模样,陆玄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他什么了。
秦秉脸色一黑,猛地起身,一手按住一个肩膀,生生将两人按跪下。
陆玄一叹,“得,都跪下了还有啥好说的?我岁数最大,那这个大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放屁!我做大哥。”
“那不拜了。”
“得得得!你做大哥,你做大哥。”
转过头,秦秉一脸戒备,“刘赤亭,你才十五,我十七了,你是老三!”
门外胡潇潇一阵无语,这朋友交的也太快了些吧?昨个儿刚认识,今日就结拜?憨货晓得结拜是什么意思不?
眼睁睁看着刘赤亭稀里糊涂喝下血酒,胡潇潇也未曾阻拦。
他做他乐意的事情,只要高兴就行。
胡潇潇早就习惯了无事她照顾刘赤亭,有事了刘赤亭照顾她。
稀里糊涂一场结拜之后,没过多久,一行四人便要离去了。走之前,秦秉对着方擘重重叩下三个响头。
陆玄只是笑着作揖,呢喃一句:“江湖之行,一路春风。”
一位佝偻老者,一位读书人,两人并肩站立,远眺离去的几道身影。
方擘终究还是红了眼眶,那毕竟是他养大的孩子啊!今日一别,注定是要天人永隔了。
“前辈为何不大大方方告别?将来周前辈拿出方丈岛印信,秦……现在是我二弟了,他得多伤心?”
方擘揉了揉眼睛,缓缓转身,笑着说道:“秦秉把情义二字看得太重,我要是告诉他我活不了多久了,他怎么会跟着离开?虽然我的弟子赶不上你这般天生神异,可他定然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的。”
话锋一转,“陆玄,你已经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