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與陛下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護國公側過頭,不願看英洛。
在他看來,所有諂媚的男子都該反思自己,男兒身強體壯,應該搞事業,而不是討好女子。
「護國公,」床幔後的女帝晃了晃身子,倒在了床上:「什麼時候開始操心我後宮之事了?」
「陛下,丞相之子留不得啊!」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了?」女帝聲音之中透著震怒。
護國公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意:「既然陛下執意要封妃,那微臣也無可奈何。」
「退下吧,我乏了。」顧小晚道。
護國公低著頭退出寢宮:「哼,等我將你們一鍋端了,一個也別想逃!」
顧小晚見護國公走了,從床幔後走出來:「好險!」
「哼,你怕什麼,玩劇本膽子要放大一些。」納蘭雲飛坐在茶案前開始悠哉悠哉的煮茶。
「你就不怕萬一我們失誤了,形成蝴蝶效應,一切又得重來嗎?」
「應該害怕的是棋子,而不是下棋的人。」他淡淡道。
顧小晚一聽就很不樂意了:「我是沒見過像你這麼慘卻還這麼得意的人。」
納蘭雲飛聽了她這話,不動神色的倒了杯茶:「說完了嗎?」
顧小晚不是真的想打擊他,她只是看不慣他那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怎麼,我連說話的權利也沒有了嗎?」
「工具人就該有工具人的覺悟,別逼我教你。」納蘭雲飛喝了口茶,心中仍舊覺得乾渴。
這個女人究竟哪裡來的自信,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對,我是個工具人,沒有我這個工具人,你得死個千次萬次。」顧小晚越來越覺得自己倒霉,碰上了一個討厭鬼。
納蘭雲飛放下杯子起身,一步步走向她:「我死千次萬次,那便拉上你也死千次萬次,我們誰怕誰?」
「你!」顧小晚只覺腦子發漲:「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
「負責?為什麼要負責?」他抄著手看她生氣的樣子,心中忽然有舒服了一些。
「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帶進來,現在又說這種話,知不知道讓人聽了很心寒!」顧小晚此時除了生氣,還有委屈。
「這就心寒了?」納蘭雲飛低頭看著她:「真有趣。」
她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裡情緒跌宕起伏,光是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
「有趣?」顧小晚深吸一口氣:「你當這是遊戲,我可沒把它當遊戲!我要從這裡出去,越快越好!」她說到最後,開始有些抓狂。
「脾氣這麼暴躁,看來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納蘭雲飛眼睛裡有不易察覺的征服欲,他喜歡解決棘手的事情,女人也一樣。
但是女人是一個複雜的生物,馴服與叛變往往一起出現,他一直沒想明白,前一秒才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人,下一秒就變成吃人的魔鬼,神界左使是這樣,情聖也是這樣,究竟怎樣,才能讓這群女人聽話?
「還想收拾我?」顧小晚再也忍不住了,捏起了拳頭,恨不得落在他的臉上。
「想打我?」納蘭雲飛一副完全欠揍的表情。
顧小晚已經開始牙痒痒,心痒痒,總之身體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我回來了!」小劫的聲音忽然從她腦子裡響起,緊接著,右手的手腕上出現一個碧綠的鐲子。
此時納蘭雲飛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他扶住胸口咳了兩聲,腰杆也沒有方才挺得那樣直了。
顧小晚見狀已經猜到了端倪。
看來小劫一靠近他,他就會變回從前的病嬌。
這樣的話
顧小晚陰笑起來:「吃我一拳!」
這一拳正中納蘭雲飛的鼻樑,納蘭雲飛宛如瓷娃娃一樣不經打,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顧小晚低頭看他,兩行鮮紅的熱血已經從他鼻孔開始往外流淌。
心中一驚:自己竟然使了這麼大的力氣嗎?
心裡爽過之後又開始擔心起來,等他恢復了戰力,是不是要把自己吊起來打?
「你幹嘛打他?」小劫有些看不下去了。
「趁他還是個病嬌,多欺負一下,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顧小晚看著暈過去的納蘭雲飛,從懷裡掏出手帕,擦了擦他臉上橫流的血跡,哪知擦了又流,沒完沒了。
顧小晚有些後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