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病吧!」
鍾小晚嘗試推開他,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又用另一隻手去推他,接過兩隻手都被他單手舉過頭禁錮在樹上。
「納蘭雲飛,你想幹嘛?」
他還是用那種可以穿透一切的眼神看著她:「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只要有了夫妻之實,就能打通經脈。
當然,後面的話,他還是無法說出口。
他的氣息掃在她的眉間,有些熱熱的,有些痒痒的,她有些抗拒,卻又覺得很好聞,她控制不住的深吸了一口,頓時覺得心底的意思空虛被他的氣味填滿。
她的心跳忽然變快,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這種感覺讓她根本無法思考。
他忽然鬆開她的手:「明日別去砍竹子了,我教你凝神。」他淡淡道。
鍾小晚的情緒還未從剛才的凌亂中整理出來。
「這次不騙你。」他補充道。
鍾小晚泡過了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寒氣,又喝了碗薑湯,躺在床上端詳納蘭雲飛送的紙鶴,心裡竟然浮想聯翩了起來:「夫人,見鶴如見我,你若有需要,我會立即出現,往後絕不讓夫人再受一絲一毫的苦」
鍾小晚一邊意淫,一邊笑抽過去,宛如少女懷春。
她閉著眼,手裡捧著紙鶴,慢慢進入夢鄉
夢裡納蘭雲飛竟然亂入了,拉著她的手在空中御劍飛行,腳下是一片綠油油的竹林
第二日。
「少夫人醒醒。」蒹葭小聲喚鍾小晚:「少爺來了!」
鍾小晚睜開迷濛的雙眼,朝蒹葭的視線望去,只見納蘭雲飛坐在案前飲茶。
晨光斜射進屋內,落在他輕飄飄的輕紗上,給他蒙上一層朦朧的金光,他舉止優雅,修長的手指端著茶杯,卻又好像不是端著茶杯,而是端著一件藝術品。
鍾小晚神情渙散起來,這要是放到現代,應當是萬千少女意淫的對象了。
「他怎麼來了?」
「少爺說今日要教少夫人凝神,早早就來了,見您睡得香,沒有打攪。」
看他平時所作所為,讓人恨得牙痒痒,怎麼相處久了,竟然覺得他還有點貼心?
是錯覺嗎?
鍾小晚披了件衣服站起來,青絲緩緩垂落,更顯得腰身纖細,不盈一握。
未施粉黛的她愈發的清新脫俗,變色紅潤如桃花,嘴唇粉嘟嘟的,滿滿的少女感。
她坐到他旁邊,奪走了他喝過的茶杯,仰頭飲盡,又還到他手中。
從未和女子有過這般親密的舉動,他盯著手中她喝過的茶杯,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果然是個膽大妄為的女子!
新婚之夜那日也是這般!
事後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輪迴界的女人,都像她這樣輕浮嗎?
「你早說要來,我就起早些,我們怎麼開始?」
她對自己剛才的舉動渾然不知,只望著他,等他的答覆。
納蘭雲飛捏了捏茶杯,耳朵微微泛紅,輕輕咳了兩聲:「拿紙筆來。」
鍾小晚點點頭,給他取來了紙筆。
他垂著眼,睫毛顫動。
鍾小晚此刻卻沒什麼心思看他在寫什麼,只知道他的側面宛如雕塑品,高庭的鼻樑在晨光里熠熠生輝,很想碰一下。
他將一張紙推到她面前,紙上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個渾圓的黑點。
「先盯著它看半個時辰。」
「這麼簡單嗎?」鍾小晚將紙拿起來湊到眼前:「莫非這個黑點另有玄機?」
納蘭雲飛起身走向書架:「不要問這麼多問題!」
他自顧自翻讀一本野史,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後,他放下野史,轉身,卻見鍾小晚已經趴在桌上睡得酣暢淋漓了。
他走過去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後腦勺:「集中精力!」
她揉了揉後腦勺坐起身來:「你確定這不是催眠的嗎?盯著這個黑點,難不成能開花?」
鍾小晚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怕你蠢,就怕你蠢還問題這麼多,什麼時候不打瞌睡了再來找我吧!」
「你教就教,怎麼還打擊人呢?」她滿腦子都是他說的「蠢」字。
越想越氣!
這人是真的帥不過三秒!
「還不讓說了?」他在她身旁坐下:「還以為你砍了半月的竹子會有點用,看來確實無甚用處!」
這麼一說鍾小晚就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