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持不下,王鼎也左右為難。
這時,江渡岳卻說話了:「高材生?」
他的語氣裡帶著些許不屑,卻又充滿玩味,剛才的憤怒好像也因為這個有趣的發現煙消雲散了。
接著,江渡岳從桌上拿出一副撲克牌,抽出大小王,然後放在桌上,對沈勻霽說:「高材生,陪我玩兩局德州,贏了就放你走。」
他的語氣不像是在邀請,更像是在命令,話里話外都帶著一種「不聽話別想走出這個房間」的意思。
江大少爺都發話了,王鼎也沒什麼辦法,只好看著沈勻霽。
沈勻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思考片刻,然後放下了工具箱,走到了桌旁坐下,道:「好。」
江渡岳用意趣的目光打量著她,問道:「懂規則嗎?要不要我解釋一遍?」
沈勻霽看都不看他,道:「不用。」
江渡岳覺得很有意思,吩咐道:「韓明,洗牌。」
德州的規則很簡單,每位玩家手裡有兩張暗牌,另外還有五張公共牌,用自己的兩張底牌和五張公共牌結合在一起,選出其中的五張牌,不論手中的牌使用幾張,湊成的牌面比別的玩家大就贏了。
韓明一邊洗牌一邊瞄沈勻霽,這個女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怕不是硬著頭皮不懂裝懂吧?
他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是被嚇到了,想跑又沒跑成,才乖乖坐了下來,不禁覺得她有些可憐。
要知道江渡岳可是德州高手,她這一坐下來可別想走了。
「下注吧。」江渡岳道。
「贏了我走,輸了我不走。」沈勻霽簡單地答道。
江渡岳不自覺地笑了一下,這女人聲音真好聽,甜而不膩,甚至有種空靈的感覺。
韓明給兩人各發了兩張牌。
江渡岳看了一眼牌,道:「按道理說每輪都要下注,我們就玩得簡單點,棄牌就算輸,輸的時候桌面上有多少張牌就喝多少杯酒,怎麼樣?」
沈勻霽沒有異議,道:「行。」
接著韓明又發了三張公共牌,一張黑桃a,一張紅心a,一張紅心3。
江渡岳揚了揚唇角,道:「你要是現在認輸的話,等會兒可以少喝點酒。」
沈勻霽完全不理會他,反而轉頭對韓明道:「繼續吧。」
江渡岳沒再說什麼,而是用一種「由著你來,看你能玩出什麼花兒」的眼神看著沈勻霽。
韓明陸續又發了兩張牌,這期間沈勻霽一直很安靜,周圍的人也都不敢出聲。
到了亮牌的環節,所有人都跟著緊張了起來,沈勻霽卻一臉的雲淡風輕。
就在她要亮牌的時候,江渡岳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底牌。
他五官深邃,輪廓分明,高挺的鼻樑宛如雕塑一般,眼底似有暗流涌動。
「你叫什麼名字?」
沈勻霽終於抬眸,湛清的瞳仁里倒映著江渡岳的輪廓。
「沈勻霽。」
她淡漠地答道。
「雲銷雨霽的雲霽?」
「勻峰巍峨,霽日初升的勻霽。」
江渡岳鬆開了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翻吧。」
沈勻霽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說:「按順序應該你先翻。」
江渡岳輕笑一聲,道:「好。」
他翻開牌,兩張a,和公牌里的黑桃a和紅心a正好湊成了四條。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道:「該你了。」
沈勻霽卻根本不在意他的牌面,自顧自地翻開了底牌。
眾人都好奇地湊了過來,然後一齊傻眼。
只見她手裡是兩張紅心2、4,正好和牌面里的紅心a、3、5組成了同花順!
江渡岳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兩人局的德州,拿到雙aa贏面有85,而牌面能湊成同花順的概率只有0001。
沈勻霽並不理會眾人的驚訝,直起身子,道:「客人您輸了,我要走了。」
可她剛站起來,剛才那個醉鬼就擋在了她的面前,醉醺醺道:「媽的你這婊子肯定作弊了!敢不敢讓我搜個身!」
沈勻霽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動作雖然小,卻被江渡岳捕捉到了。
這時旁邊幾個男的也跟著喊道:「就是!衣服脫下來讓我們看看!」
韓明沒有跟著起鬨,而是望向了江渡岳。
他看上去並沒有很生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