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提著大包小包,踩著dior的新款小貓跟,小跑著過來給江恆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江恆一愣,收起了厲色,為了掩飾尷尬一般咳了一聲,道:「婉婉回來啦。」
他儘量擺出一副慈父樣兒,卻有些不倫不類,看起來很是彆扭。
「是呀好久沒見到爸爸,女兒好想你哦」江婉撒嬌道。
她上個月剛回國,先是和各路狐朋狗友聚會,輾轉全國一圈,最後才回到滬市。
而今天的確是她大半年來第一次見江恆。
「爸爸,這是我在巴黎找人定製的領帶和領夾,聽我媽說你下個月要參加國際會議,所以女兒特地為你選的哦」
說著,她便把袋子遞交給江恆身邊的助理。
江恆雖不在意這些東西,但很享受這種被惦記的感覺,畢竟自己的兒子從來沒這麼關心過他。
想到這兒,他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江渡岳的背影一眼。
不過江渡岳完全不在乎,他今天會來只是為了確保自己母親的房間不會再次被不速之客闖入。
晚餐開始了,長條桌上,精緻的佳肴講究地擺放著,在燈光的掩映下,素雅美麗的裝飾花讓餐桌的氛圍變得更加高級。
所有人都很安靜,偶爾可以聽到金屬器具和盤子碰撞的清脆聲。
用餐過半,孫藹芳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岳,最近怎麼樣?」
江渡岳涼涼道:「挺好,還活著。」
江恆就看不慣他這副散漫的樣子,道:「說的都是什麼話!」
江渡岳眼皮都不抬,道:「廢話。孫姨問我廢話,我也答廢話,不對嗎?」
江恆眉毛倒豎,抬高了聲音:「我問你,公司的事兒上手了嗎?出國的事兒準備了嗎?」
江渡岳也不客氣,反問道:「李秘書每天和跟蹤狂似的跟著我,他怎麼沒和你報告啊?」
這時江婉插話了:「哥哪有空學習公司的事兒啊,都忙著和美女喝酒呢吧?滬上小霸王?他們是不是這麼叫你的呀?」
江渡岳從剛才看到江婉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壓抑著揍她的衝動,現在給她這麼一挑,火氣直接蹭蹭往上冒。
他懟道:「管好你自己。」
江婉一聽,立刻放下了刀叉,然後故意用左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又伸出右手食指往裡圈圈面戳了戳,眯著眼睛對江渡岳說:「沒體驗過是不是很羨慕我啊?求我我就和你睡一次哦死、處、男。」
江渡岳輕蔑地冷哼一聲,道:「羨慕什麼?羨慕你玩得花,還是羨慕你得病後連溫泉都不敢泡?」
話音剛落,只聽江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江渡岳!」
江渡岳對於江恆的憤怒嗤之以鼻,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和他記憶中的一樣,永遠會因為外面的女人對他和媽媽戟指怒目。
但他和他的媽媽不一樣,他心中憋不住話,必須出言譏諷。
「對哦,這話應該先提醒您啊,年紀大了別縱慾過度,江董。」
江恆氣得「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江渡岳就罵:「江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是玩意兒的東西!」
江婉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戲,就差笑出聲來了。
孫藹芳則擺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起身去拉江恆,勸道:「哎,老公,算了算了。小岳也不是故意氣你的,你忘了嗎?阿岳還在生病呢。今天他還去了康悅診所,對吧?」
江渡岳一頓。
只聽孫藹芳又柔聲說道:「小岳現在精神有問題,你就不要對他那麼苛刻啦。至於公司的事兒,那不還有我和婉婉幫你嘛?」
如此體恤入微的思量平息了一點江恆的憤怒,同時也在江渡岳的身上添了幾支暗箭。
江恆理了一下衣領,鄙夷地評價道:「矯情。」
「一個大男人,天天無病呻吟!」
江婉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爸爸,哥的病可是真的很嚇人呢,昨天還因為一個小瞎子要打我來著。」
這話直接挑斷了江渡岳的理智,他一把抓起手邊的紅酒杯,對著江婉的臉就潑了上去。
「話這麼多,喝點兒潤潤嗓子吧。」
江婉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啊!!」她甩著被打濕的頭髮,尖聲驚叫:「你有病啊!!」
江渡岳勾了一下唇角,道:「對啊,你媽剛才說的你沒聽到?」
江恆脖子都氣紅了,張開手臂護著江婉,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