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笑出了聲:「我的天,你不會真的以為他信了吧?這麼多年了,他多看過你一眼嗎?」
夏知鳶故作驚訝,道:「原來他不信啊?可是讓他相信這件事兒不是你們的責任嗎?」
隨即,她眼神忽然變得冰冷,聲音也低了下來,道:「我救沒救他不一定,但我一定救了你和你媽,不是嗎?」
江婉微微揚起頭,皺眉道:「什麼意思?」
夏知鳶勾唇道:「哇,你和你媽一樣健忘哎,當年我要是不裝這個救命恩人,你媽現在還在大牢里呆著呢。」
江婉眯著眼睛看了她兩秒,道:「有這功夫和我復盤過去的事兒,不如去會一會這個小妖精。」
夏知鳶翹起二郎腿,喝了一口咖啡,道:「這種小事兒為什麼要我親自去做?派幾個人去教育一下不就行了。」
「昨天派人去過了。」
江婉欠了欠身子,道:「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我那一麵包車的人都收拾了,現在還有倆躺醫院呢。」
「什麼?」
夏知鳶一怔,咖啡差點灑出來。
「所以啊——」江婉拖長了尾音,「別掉以輕心了。」
她用食指點了點手機屏幕,道:「我哥從來沒為了哪個女人要揍我,她可是第一個。」
—
吃完午飯,沈勻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門了。
沈爸爸將她送到門口,囑咐道:「路上小心。」
沈勻霽看了爸爸一眼,點點頭,道:「我會的。你好好休息吧。」
沈爸爸又說:「真的要小心,我聽隔壁老李說,昨天巷子裡面有鬥毆,好像是情感糾紛,十幾個人,烏泱泱的。」
「……」
「聽說有個女孩兒還被人擄走了,硬生生被拽上車的,到現在人都沒找到。」
「……」
沈勻霽為了掩飾尷尬,輕咳一聲,然後拍了拍沈爸爸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會被擄走的。」
說完,她就匆匆出門了。
雖然不是被擄走,但她的確是被抓去當少爺的家教了。
沈勻霽坐上公交,把耳機塞進耳朵里,沒幾首歌的功夫就到站了。
今天她出門比較早,下車後她也不著急,慢慢悠悠地朝咖啡廳走去。
正午時分,路上行人並不多,就在她要推開咖啡廳的門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沈勻霽。」
她扭頭望去,只見一個陌生的漂亮姑娘正在朝自己招手。
那姑娘玉面丹唇,膚若凝脂,看著就像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
沈勻霽有些奇怪,問道:「請問您是?」
夏知鳶走了過來,她個子不高,比沈勻霽矮了半個頭,但是湊近時卻咄咄逼人,和她的長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打量了一番沈勻霽,嘴裡突然嘖了一聲:「長得是挺騷。」
沈勻霽微微有些吃驚,問道:「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夏知鳶笑了一下,酒窩掛在嘴角:「怎麼?你不叫沈勻霽嗎?」
沈勻霽後撤一步,企圖與她拉開一點距離:「我是。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夏知鳶嗤笑一聲:「誰教你勾引別人未婚夫的?」
沈勻霽有些生氣,道:「請您不要胡說八道,我不認識您,更不認識您的未婚夫。」
夏知鳶雙手抱臂,道:「嘴真硬,我未婚夫就是江渡岳,你再說一個你不認識?」
沈勻霽雙眉顰蹙,解釋道:「那你誤會了,我只是給他補課而已。」
說罷她就要轉身。
可夏知鳶卻突然一把抓住了沈勻霽的左臂,道:「別走啊,是不是誤會先說清楚嘛」
她眼睛彎彎的,卻沒有一絲笑意。
沈勻霽冷冷道:「鬆手。」
夏知鳶哪會聽她的話,道:「既然是誤會,那你就別給他補課了,離我和他的生活遠一點。」
沈勻霽覺得莫名其妙,道:「首先,我不認識你,也不想進入誰的生活。其次,補課是我的工作,要辭退也是江渡岳來辭退我,與你無關。」
夏知鳶見她態度強硬,頓覺不悅:「你這種窮酸騷貨我見得多了,見到有錢人就想舔,恨不得脫光了給千人騎萬人艹,但你記住了,男人頂多玩玩你,不可能要你這種爛貨的。」
她聲音婉轉清脆,可言語卻惡毒刻薄。
沈勻霽沒想到長相這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