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前台插嘴了:「你騙人!門鎖是我?打開的!」
經理一聽,直接猛踩了前台一腳。
沈勻霽眼睛一瞥,冷聲問?道:「聽前台的意思,那房間的門是可以從外面?打開的?那就是說?,是你們故意把我?和陳泉鎖房間裡的嗎?」
經理和前台都愣住了。
沈勻霽又轉頭問?民警:「警察先生?,他們這?樣的行?為,算不算非法囚禁?」
民警也聽出了其中的蹊蹺,轉而問?經理和前台:「是這?樣嗎?」
經理支支吾吾:「不是啊,那鎖的確打不開,我?後來都去找鎖匠了……」
前台也跟著附和:「對啊對啊,我?記錯了,是這?位先生?英勇破門的……」
民警還是覺得不對,道:「不要模稜兩可,我?們這?里只講事?實?。」
說?著,他就準備把這?幾個人分開問?詢。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推開,蕭司機和另一個西?裝眼鏡女人走了進來。
眼鏡女一進來就做了自我?介紹:「警察先生?您好,我?姓徐,是江先生?的律師。」
事?態一下就變得明朗簡單了許多。
徐律師業務熟練,沒多久就解決好了一切。
江渡岳坐在沈勻霽的旁邊,卻始終沒向她看一眼。
倒是陳泉低聲問?道:「你剛才為啥要那麼?說?呀?」
沈勻霽平靜地回答:「因為這?就是事?實?。」
他們還沒說?幾句,民警就過來了:「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陳泉一聽,趕緊站了起來,拍拍沈勻霽,道:「小霽,我?們快走吧。」。
沈勻霽也站起身,朝民警輕輕鞠了一躬,道:「謝謝警察。」
說?罷,她不自覺地瞄了江渡岳一眼。
江渡岳垂著頭,看不見表情,只能看到他雙手搭在膝上,關節都磨紅了。
不等沈勻霽說?話,陳泉就推著她往外走,似乎想帶她快點離開這?兒。
一出大門,陳泉便悶聲道:「他的確砸了旅館,賠個錢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也不缺錢,而且他還那樣說?你,你幹嘛為他說?話?」
沈勻霽看了他一眼,堅定道:「錢可以賠,但留下記錄的話出國就麻煩了。」
陳泉完全不能理解:「你是不是被他洗腦了啊?還是他脅迫你?」
沈勻霽皺起了眉頭:「我?分得清好賴。」
陳泉嘆了口氣,道:「小霽,我?是關心你,沒有?別的意思。」
沈勻霽撇開頭,道:「我?知道。」
陳泉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現在住他家?」
沈勻霽點點頭。
「所以你才不要我?送你回家?」
沈勻霽嗯了一聲。。
「那——」陳泉突然說?,「你別住他家了。」
沈勻霽一怔。
「他那樣說?你,像是施捨可憐蟲一樣,你要繼續住下去的話,還有?一點尊嚴嗎?」
陳泉說?的話很重,像一塊鉛石一樣壓在沈勻霽的心上。
她承認,剛才在旅館裡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她心都沉到太平洋底了,又冰又冷,像是再也熱不起來那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她不再希望江渡岳把自己當?做一個施捨同情的對象,即使她以前從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她。
因為她可以果斷地拒絕別人的好意,但唯獨來自江渡岳的,明明霸道又蠻不講理,可她卻無法拒絕。
所以他的同情對她來說?是痛的。
或者說?,她希望那些「好意」和「幫助」,並不是出自同情。
她奢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和他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所以,剛才坐在派出所里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了要搬離江渡岳的家。
只是她沒想到,陳泉也會這?樣勸自己。
見沈勻霽不說?話,陳泉仿佛下定了決心,又說?:「你爸媽應該不知道你住他家吧?你要是不搬走的話,我?就告訴他們,他們一定也會反對的。」
「我?今晚就搬。」沈勻霽立刻回道。
「你別說?出去。」她又補充了一句。
陳泉這?才舒了一口氣,好像自己是把公主拯救出魔龍洞窟的英勇侍衛一樣。
「小霽,你知道我?是為了你好吧?」
沈勻霽沒有?回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