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時帶著鼻音,聽上去又乖又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氣中淡淡的酒味,還是因為沈勻霽迷離的眼神,這帶著討饒意味的話在江渡岳聽起來竟有些曖昧,他極力克制自己那不做人的想法,粗喘了一口氣,道:「阿霽,我……」
「叮咚」
客房的門鈴突然響了。
江渡岳估摸著是自己剛才問前台要的熱牛奶送到了,於是摸了摸沈勻霽的腦袋,柔聲道:「阿霽,等我一下。」
說著,他起身去開門。
可等他接過牛奶和熱毛巾,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沈勻霽已經倒在床上了。
江渡岳心中一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就去查看情況。
沈勻霽雙頰酡紅,靜靜地閉著雙眼,長睫隨著均勻的呼吸聲一顫一動。
還好,她只是睡著了。
江渡岳鬆了一口氣。
他輕輕撥開沈勻霽貼在額上的烏髮,不自覺地扯了一下嘴角。
這小傢伙,把人撩撥的起了反應,自己卻香香地睡著了。
那天夜裡沈勻霽睡得很沉,但醒來的時候天卻還沒亮。
她睜開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線聚焦。可是一動腦袋,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
我這是……在旅館?
沈勻霽伸出手掌抵著額角按了按,努力地想用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拼湊出昨晚的事情。
她先是在餐吧里喝了酒,然後喝到有些上頭了,再後來……江渡岳來了?
這個記憶的節點就像是閥門,被打開的瞬間,故事也逐漸變得流暢而完整。
沈勻霽那殘存的酒意瞬間就不見了。
她猛地一轉頭,就借著凌晨的微光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輪廓。
江渡岳正闔著雙眼,側著頭靠在枕頭上,高挺的鼻樑給面相增添了幾分冷感。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滴滴答答的聲音反而將清晨襯得更加靜謐。
沈勻霽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出,她昨晚都說了什麼丟臉的話啊!
她下意識地就想下床,誰知剛挪動了一下身體,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攬入了懷抱。
「還早,再睡會兒。」江渡岳沙啞的聲音低低響起。
「……」
沈勻霽一動不動,僵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道:「你醒啦?」
江渡岳含混低醇地應道:「嗯。」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緊了緊雙臂,補充道:「沒怎麼睡著。」
「為什麼……」
沈勻霽話剛出口就止住了。
她感受到了江渡岳身體的變化。
「這樣一晚上了,我沖了三次涼水澡也沒用。」
江渡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鴉羽般的眼睫垂下,半遮住他天生繾綣的瞳眸。
明明酒精已經散去,可沈勻霽的臉還是熱了起來,她迴避著江渡岳的視線,隔了半晌才說:「那你……再去沖個涼?」
江渡岳稍稍頂胯,動作里充滿了明目張胆的意味,嘴裡的話卻是柔聲下氣,可憐兮兮的:「阿霽,你忍心嗎?再沖我皮都要皺了。」
沈勻霽聽了卻有點來氣,小小地掙扎了一下,道:「有什麼不忍心的,你這幾天不理我的時候不也挺決絕的嗎?」
江渡岳絲毫不放鬆,死皮賴臉地道著歉:「好阿霽,我錯了,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
沈勻霽皺眉:「你先放手。」
江渡岳笑得肆意:「不放。」
沈勻霽兩手撐在他的胸前,想和他拉開距離:「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
不等她反應過來,忽然,江渡岳摟住她的腰身反壓住她,單手撐在她腦袋旁邊,喑啞的嗓音裡帶著笑意:「你不早就知道了嗎?」
說罷,他低頭吻住了她,勾著她的軟舌交纏,深入齧咬。
沈勻霽漸漸氣竭,意識都變得朦朧。
終於,唇瓣在微喘中稍稍分離,沈勻霽聲線有些不穩:「你耍賴。」
江渡岳眸色如漆如墨:「不耍賴,都聽你的。」
他炙熱的氣息快要將沈勻霽融化,但她依舊還保有一絲理智:「那我要先洗澡……」
江渡岳笑了,眉梢微揚:「昨晚幫你擦過了,衣服都是乾淨的。」
沈勻霽低頭一看,果然如此,她那身滿是酒氣的衣服早就不知所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潔白柔軟的t恤。
「還有別的嗎?」
沈勻霽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