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口被處理得完美,該覆蓋的地方嚴密,該活動的關節也剪出了豁口,不影響日常。
時冬暖則默默整理著醫療箱。
他一直沒說話。
他不知為何,嗓子特別躁、異常癢。
直到那股莫名的躁動消退,想起入學初的經歷,時冬暖主動開口:
「今晚的事,能不能別讓時姐知道?不想她擔心。」
「嗯。」韓嘉榆點頭答應,又問,「那你呢,還怕嗎?」
時冬暖搖頭。
二人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卻無人覺得尷尬。
過了一小會兒,韓嘉榆想起什麼,似是隨意地提起,「所以,不叫『先生』,改叫『小舅』了?」
時冬暖手上動作一滯,試探問:「可以這麼叫嗎?」
「……還是別這麼叫了。」
韓嘉榆的回答,令時冬暖意外。
認識至今,韓嘉榆一直都表現得很包容,幾乎沒給過他否定的回答。
這是時冬暖印象里,第一次聽到韓嘉榆表達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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