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兩個晚輩親近得像同齡人,分享著自己的好消息:
「時妹說,只要我好好治病,痊癒之後,她會負責幫我找到合適的舞台。不過我還是得自己努力,先從伴舞做起。但是她保證,這回只要我能力達標,絕對能成為主舞!」
時冬暖喜上眉梢, 「對!我媽媽是頂級經紀人,她真的有這些渠道!」
趙悅然也笑, 「嗯!我相信時妹!」
韓嘉榆則掩唇, 「噗。時妹。」
時青禾眼刀殺過來, 「閉嘴,韓嘉榆。」
閒聊幾句,室內便迴響起和諧的笑語,絲毫沒有這是病房的沉悶感。
一直到天色漸晚,韓嘉榆蹲在趙悅然膝蓋邊,仰視著母親,與她商量, 「考不考慮轉院,去我們現在生活的城市,和我們住在一起?」
趙悅然注視著韓嘉榆,片刻,又抬眸打量時冬暖與時青禾的臉。
她的表情顯示出喜歡這些人的信號,但她最終還是搖頭,看向窗外,說:
「我還是更習慣留在這座城市。就當我還沒長大,還要留在這裡進修。」
趙悅然回眸,抬手摸著韓嘉榆的側臉,注意到兒子頸上沒再掛著厚實的耳機,顯然是出門時就沒有要戴的打算,釋然地笑起來。
隨後,她輕聲繼續道:
「嘉榆,你比媽媽勇敢。等等媽媽,等媽媽更勇敢一點,再陪你一起長大,好不好?」
韓嘉榆抿著笑,大手貼上她的手背,點頭, 「好。」
「嘉榆好乖。」
「我會定期來看你。」
「嗯,媽媽等你。」
母子倆語畢,趙悅然卻意猶未盡,還看向時冬暖,似乎有話要對少年說。
先前的身份一直都是「攝影師」,此時面對清醒的趙悅然,被突然切換身份的時冬暖瞬間不知道,作為她兒子的男友,自己該如何表現。
好在,溫柔的女人態度比他坦然,細語問:「你叫冬冬?」
「呃,阿姨好!」時冬暖這才記起要正式自我介紹, 「我叫時冬暖。我媽媽叫我冬冬,韓嘉榆有時也叫我冬冬……您,您也可以叫我冬冬。」
「好,冬冬。」趙悅然笑起來,露出漂亮的牙齒, 「你是嘉榆的男朋友嗎?」
時冬暖艱澀地咽了下口水,揪著衣角點頭, 「是。」
「那,會不會有一天,你就不用叫我阿姨,要叫我媽媽了?」
時冬暖呼吸一滯,傻傻地眨了下眼,半晌才反應過來,機械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趙悅然先是喜悅地合掌,轉而又有些困惑,皺眉, 「那,你叫我媽媽,嘉榆要叫我什麼?」
韓嘉榆:「……」
時冬暖:「……」
旁邊的時青禾可算找到了報復的機會,蓄意嘲笑, 「哼,在趙姐看來,冬冬叫媽就行,親兒子隨便。」
韓嘉榆:「……」
這是待在白喬市的最後一夜。
韓嘉榆抱著時冬暖躺在酒店床上聊天。
戀愛中的男人總顯得幼稚,哪怕只是比對著彼此手的大小,找到掌紋中可以互相連接的一對,都能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韓嘉榆的五指突然扣住時冬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貼。
男人傾身過來,抱住了時冬暖,又意有所指地蹭著他。
「幹嘛!」時冬暖惦記著昨天那一系列親親的仇,氣呼呼道, 「今晚不想便宜你。」
「那你要怎麼收費?」韓嘉榆臉埋進他頸窩,含糊地問。
「收費就是!」時冬暖思索一剎,還是作罷, 「你重複昨天那些姿勢親我,但是,這回要親慢點……」
韓嘉榆藏在他脖頸邊笑。
「哼……這回,要讓我記住有哪些姿勢才行。」他軟乎乎地威脅。
於是,被抱到門邊。
從摁在牆邊的站吻,到托臀抱走,到坐在床尾後背懸空,到被壓在床面。
與昨夜一樣的流程,區別卻是,這一晚吻得格外溫柔細膩。
等時冬暖氣喘吁吁被放開,他察覺彼此的身體熱得不像話。
再躺在同一張床上確實容易擦槍走火,時冬暖拿腳趾輕輕踹韓嘉榆,耍賴, 「你今晚別和我一起睡。」
韓嘉榆握著他的腳腕,故意裝委屈, 「怎麼這樣,小渣男?用完我就丟?」
嘴上說得弱勢,手上卻強勢得很。
時冬暖被握著腳,掙了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