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高毅是副廚,相當於廚房的二把手,一般沒人敢說他。負責整個廚房調配安排的大師傅正是他師傅。他跟這師傅很多年,師傅對外嚴厲,對他還是好說話的。
面對師傅的提點,他被煙火烤紅的臉膛更紅了一層:「知道了。」
「知道就仔細著點。」
「高哥每天丟手就跑,飯都顧不上,三天裡有兩天丟了魂兒似的,要我說一準是去搞對象了。」
廚房新來的小墩子開他玩笑,但被旁邊的大師傅敲了腦瓜嘣:「你高哥閨女都上小學了,跟你似的,天天腦子只有搞對象。」
「高哥閨女都上小學啦?」小墩子難以置信,「他還不到三十吧。」
「人結婚早不行,跟你似的一天吊兒郎當沒有女娃瞧得上。」
伴隨著灶火的鼓風機和油煙機的轟隆聲,大家嘻嘻哈哈開起玩笑。而處在玩笑中心的高毅,仍是一言不發,只沉默地幹著手裡的活兒。大家也早已經習慣他的不善言辭,聊起來也不避諱。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