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顧安月的一切,但其實不是的。
他沒辦法平靜,至少在聽到有關他童年的描述時,他做不到事不關己。
顧翕舌頭抵著牙齒,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因為顧雲開說的是事實,他根本沒法反駁。
他總是躲在衣櫃裡,幻想外面顧安月在監視他。
他半夜夢魘,夢到顧安月醉醺醺的回來。
他還常常將自己的身體撞到淤青,因為顧安月以前會打他。
而他又是怎麼對陵願的?
所有一切都是建立在能看到陵願露出驚訝恐慌的表情,好像從前那個只能被顧安月壓迫的自己。
如果哭了就會很好玩。
顧安月說:「你為什麼要哭呀寶貝?媽媽愛你。」
可是明明恐嚇他,打他的人,就是口口聲聲說著愛他的母親。
所以他每次看到陵願哭,就會不由自主地激動,顫慄,一邊心疼,一邊又想更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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