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底。
终于有一天,在罗恩再一次讲到自己怎么灵机一动巧用“标记魔咒”(哈利告诉他的)击退了一个美人鱼时,潘西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叉子粗鲁地摔回盘子里,蹭地站起来,用整个礼堂的都能听见的音量问——
“他们到哪里去绑架了你,韦斯莱?你们格兰芬多的塔楼?哦我倒想见识见识,他们是用鱼鳍爬的楼梯吗?还是他们捅破了斯莱特林的窗户从地窖游进的霍格沃茨?”
罗恩涨红了耳根,最后一句话的创意足够让斯科皮坐在桌边笑得死去活来,而他也这么做了。
“我看你们俩都疯了。”在潘西气呼呼地坐下来时,德拉科嘀咕着,将黄油抹到面包上。
“那个家族过于可笑!”潘西说,“他们每一个人都这样,找一切机会出风头!”
德拉科放下手中的餐具,犹豫地说:“我倒是认为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不错——最近和他们合作愉快,而我发现,他们更加合适拉文克劳。”
“哦得了吧德拉科!”这边,斯科皮终于停止了大笑,听了德拉科的话露出一个接受不能的鬼脸,“他俩才是最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代表人物。”
“家族劣根。”潘西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这话倒是严重了。”斯科皮指出,“还没到这种地步。”
“他们为了出风头不惜一切代价,在我上霍格沃茨之前,又一次曾经看见过韦斯莱家给《预言家日报》做了一次关于古老巫师家族的专访,我的天,那简直是噩梦,没人知道《预言家日报》怎么会想去邀请那一家子——”
“因为大多数的纯血统家族出自斯莱特林,而我们没有答应这样掉份儿的事。”德拉科在一旁冷淡地补充。
“好,就算是这样。”潘西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来没想到有哪一个巫师家族会这样坦然地将自己的家族特性宣布出来,从来没有——对于巫师家族来说,那是一个绝对的秘密。”
“那个我也记得。”德拉科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你可以理解为那是因为他们的家族秘密除了能让报纸付给他们采访费,不值得花费半个纳特。”
“我有点儿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斯科皮插嘴。
“每个古老的巫师家庭都会有跟姓名挂钩的家族特性——那通常是保密的——和继承权完全不同的。他们跟随我们的姓名而被继承,不是金钱,不是财富,那是天生的能力,生来便拥有。直到某一天,也许被家族除了名——变成了一个没有姓氏的人,那么,我们便会失去这个能力。”德拉科淡淡地说,“所以对于一个正常的巫师来说,没有家族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别人将再也不能完整地称呼你的名字。”
“可是西里斯……呃,布莱克教授?”斯科皮犹豫地问,他记得曾经了解到,西里斯·布莱克是被他的母亲亲自除名了的,但是现在,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还各种被叫得欢实,登报啦,通缉令什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祖母根本没有真正剔除他的名字。”斯莱特林王子满脸嘲讽。
“布莱克教授知道吗?”
“布莱克教授当然知道。”德拉科刻意加重了“布莱克”这个单词的发音,“所以他欠布莱克家的,欠他弟弟的,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哦,他还有个弟弟?”斯科皮觉得这个早餐吃得信息量有点儿太庞大了。
“已经死了。”德拉科看上去是完成了自己的早餐,他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是个斯莱特林,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德拉科看起来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半个字。
斯科皮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吧,那么布莱克家的家族特性是什么?”
德拉科:“我记得我叫德拉科·马尔福而不是别的什么奇怪的名字。”
斯科皮:“好嘞,那马尔福家的家族特性是什么?”
德拉科:“我一分钟前才强调过,那是个秘密。想知道,除非有一天你变成一个马尔福。”
“哦该死的德拉科,你真讨厌。斯科皮,发现了吗?你被调戏了。”潘西放下手中盛着南瓜汁的银质小杯子,淡定地说。
“我没有。”“没发现。”
两个迥异的声音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