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继续继续,快些!”
牛贵见状微微一笑:“好,那就来!”
骰子在里面摇动,响起了令人心神摇曳的声音。
黄四郎的眼光随着骰盅上下飘忽。
“铛!”随着骰盅落地,牛贵手压在上面:“大还是小?”
“大!”
“开,一一二,小,四郎,你又输了!”
牛贵笑着将他那枚银币给收下。
“晦气!”黄四郎一拍大腿,起身离开了赌桌。其余赌客则继续。
他输光了,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堂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按照规矩,只要进来玩,就能在牛家蹭顿饭吃。
黄四郎闭上眼,不一会就睡着。
牛家的大门被敲开。
有人匆匆汇报,说是有官差来了。
“官差?什么官差,不过是几个小吏罢了。我去看看,你们继续。”
牛贵不慌不忙,跑到了门口。
只见门口有一名腰佩双铁尺,头顶缠棕帽,脚踩踏云靴的青年。
身旁跟着一个麻衣的少年,还有一人跟着,没下雨却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沈武司、赵司农,有何贵干?”牛贵开门后,立刻认出了两人。
“我昨日不是就说了,让尔等不要聚赌吗?”沈追问道。“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牛贵面色不变,倒也没否认:“都是小打小闹乡里乡亲的玩几手……您也不能管这么宽吧。”
“那好啊,也请我进去玩几手。”
“您说笑了,都是些泥腿子,怎敢和您玩。”
“牛贵,你请不请我们进去?”赵兴问道,“现在我们进来,只是随便看看,要是请了令再进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事了。”
赵兴和沈追,都有修为,且之前都没进过牛家,现在也需要牛贵这个主人,请进来,才能够进去。
当然,如果沈追身上携带了县衙签发的斩字令和捕字令又不一样,是不必经过允许的。
“好吧,两位大人请进。”牛贵见两人态度强硬,只能说了请进。
无形的桎梏消失,赵兴和沈追跨入门槛,进了牛家大院。
牛家是大户,田地很多,此时在堂外,还有许多稻客在小憩。也有些稻客领了工钱进去玩两把的。
见到官差进来,也没人害怕,甚至还有些在小声嘀咕埋怨,影响了他们的手气。
“大人,确实就是小玩两把……台面上没几个钱。”
可牛贵还没说完,沈追突然抽出尺刀,一道光芒闪过,赌桌一分为二。
“哗啦~”里面的铜币顿时掉了一地。
牛贵脸色一变,被吓得不敢做声。
他这桌子可是硬木制成的机关,没想到就这么隔空被劈开了。
牛贵还以为赵兴和沈追只是寻常小吏,昨天的通知,他只当耳边风。
现在这一看,这两人可不好惹啊。
“带上赃款,自己去找镇上的武吏领罚吧。”沈追冷冷道。
“是,小人认罚。”牛贵态度顿时就变了。
沈追也没为难他,确实钱也不多,只够对牛贵除以罚金,还不用抓进去坐牢。
至于其余赌客,例行询问一番让其散去就足以。
“黄四郎呢?”
“在那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睡梦中的黄四郎打了个激灵,睁开眼,顿时就看到了那煞星。
他立刻就要从后面逃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哼!你真是枉为人子!”沈追看着这人就来气,老爹老娘身体不好,一把年纪了都在田里干活,他却在这赌钱?
连老娘的汤药钱都拿来赌,还是人吗?
“沈武司,这是他输的。”牛贵小心翼翼的将钱退还。
赵兴则是在询问那些堂外的陌生人。
“他们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本村的。”
安平镇不大,至于六组的户头就更少了,赵兴对哪些人是组上的也有个大概印象,毕竟之前他经常下来安平镇,只是小暑之后才来得少。
“赵司农,这是我从三湾镇请来的稻客,这不是秋收了嘛。”牛贵陪着笑脸。他也认得赵兴,司农小吏下乡比武吏还勤快。
稻客,就是流动到各地帮助地多的大户人家收割元稻的农民。
“噢,叫什么名字?”赵兴随口指了指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