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莫然看着莫欣，眼底尽是不舍和心疼。
莫欣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她抚摸着莫然的脸颊，动作轻柔。
“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孤苦伶仃。”
莫然拼命地摇头：“不，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好好劝你的。”
莫欣笑容凄惨：“你劝过我，只是那时的我已经着魔，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姐，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莫欣回忆了一阵，缓缓说道：“正如我发的动态那样，原本俞之槐和他的团队对我们很好。”
“带我们四处游玩，带我们吃各种美食，也带我们熟悉业务流程。”
“可慢慢的，我们的工作性质就变了......”
“工作人员带我们见制片人、投资商，会让我们陪对方吃饭、喝酒，甚至睡觉......”
“我们不肯，可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颗药丸，神不知鬼不觉地哄我们吃下，从那之后，我们的身体就变得不受自己控制。”
而且那种感觉很诡异，她们的大脑是清醒的，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她们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而且能清晰地知道别人正在对她们做什么。
那一刻，莫欣觉得灵魂被牢牢束缚在了自己的躯体内......
不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始终无济于事。
俞之槐利用完她们，便残忍地将她们杀害，又把她们的灵魂注入到各种动物身上。
久而久之，她们会在动物体内长出自己的面孔。
最令人发指的是，俞之槐还强制性要求她们互相残杀，吞食同类，从而发生新的变异，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说到这，莫欣忽然想到什么：“对了，这里到处布满了监控，俞之槐把我们互相杀戮的过程录下来，供一些有钱人取乐。”
“什么？”莫然语气中满是惊讶。
莫欣渐渐红了眼睛：“是的，为了满足一些人的怪癖，他们每天都在记录，影像经过剪辑后再卖出去。”
殷灵闻言有些意外：“你知道他们卖给谁了吗？”
莫欣茫然地摇头：“不知道。”
“真变态。”余欢忍不住骂道。
司玄也是连连摇头：“果然，有些人，比鬼还可怕。”
莫然心疼不已，眼泪顿时流了出来：“他们太过分了，姐，你到底受了多少的罪......”
莫欣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都是我自找的。”
是她自己识人不清，迷恋上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
殷灵说：“其实也怪不得你们，是俞之槐用了邪术，但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可以安息了。”
莫欣重重地点头：“谢谢你们，谢谢。”
紧接着，她又对莫然说：“然然，我该走了，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姐，我舍不得你......”莫然泪流满面，难过不已。
这时，殷灵突然将一缕金光弹到了莫欣体内，并说道：“你先别走。”
莫欣一脸茫然：“大师，还有什么事吗？”
“你说俞之槐让你们陪酒，都有哪些人，你还记得吗？”殷灵问道。
“当然记得，他们化成灰我也认识。”莫欣咬牙回道。
那些人虽然来自世界各地，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好辨认。
殷灵：“既然如此，你先留下，配合警方把那些人名列出来，就算不能一网打尽，能抓一个也是一个，至于抓不了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施个法，让你们自行去报仇。”
莫欣愣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那些人都是帮凶，凭什么逍遥法外！
确定好后，殷灵便将莫欣收在了符纸中，并将符纸给了莫然。
“后续你陪着你姐姐做笔录就行，待事情处理好，符纸会自动消失，你姐姐也会去投胎。”
莫然握着符纸，对殷灵感激不已：“好，谢谢大师。”
虽然姐姐还是会走，但起码，她们还有几天的相处时间不是吗......
出了KtV，殷灵便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很快就封锁了现场，也在地下室搜寻到了无数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