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克中校拦截了一些,但也被溜进去了几艘小船,”蒙泰库科利指着城外的工事苦笑,“但是,和这些一比,玛吉特岛那边简直平静得出奇。”
“你怎么看?”科尼利斯若有所指地问。
蒙泰库科利沉吟片刻,又眯起眼睛,向弗利茨确认,“你是说,在‘飞翼雄狮旗’出现之后,叛军才开始修围城工事?”
“是的,”弗利茨回答,“两名侦察骑兵都报告了叛军的车队中有飞翼雄狮旗,次日,叛军开始在城外挖掘堑壕。在此之前,叛军都还完全依赖骑兵封锁诸王堡出入,所以我们侦察骑兵偶尔还能渗透出去。”
蒙泰库科利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认为单凭骑兵就足够包围一座城市,只有帕拉图人才会如此自大。
“现在,叛军开始挖掘堑壕、修筑高墙,从动态封锁转向静态封锁,意味着他们已经意识到,对于诸王堡而言,他们的兵力也一样太少。他们的态度,开始变得务实了……”
“您难道是想说,”弗利茨试探地问,“叛军的指挥官修改了策略,打算转为长期围困?”
“改变策略?”蒙泰库科利轻哼了一声,“我倒宁愿相信,是叛军的指挥棒换了主人。”
蒙泰库科利指着像根须一样,正在从篱笆桩子向诸王堡蔓延的一道道堑壕,皱着眉头对科尼利斯说,“在塔尼里亚战争期间,维内塔陆军曾多次挖掘锯齿形堑壕迫近塔尼里亚人的堡垒。我没实地考察过维内塔人的战场,但是我怎么看,怎么感觉,就是这套玩意……”
科尼利斯略一颔首,表示赞同。
蒙泰库科利又扭头看向弗利茨,问,“叛军什么时候开始向城墙迫近的?”
弗利茨轻咳了一声,停顿了一下,尽可能平静地回答,“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蒙泰库科利的眼镜从鼻梁上脱落,他惊呼了一声,慌忙在地上摸索。
下一秒,眼镜被递到蒙塔库科利面前——在科尼利斯手里。
蒙泰库科利接过眼镜,冲着科尼利斯点了下头,没有废话,重新把眼镜夹在鼻梁上,趴在城头仔细观察了片刻。
“如果那些锯齿堑壕,真是叛军从今天早上才开始挖的话,”蒙泰库科利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那么照他们现在的进度,用不上二十天,乐观估计二十五天,他们就要挖到护城壕边上了……”
“你是不是认为,”科尼利斯不慌不忙地问,“叛军中的维内塔派系,已经正式接过了指挥权?”
蒙泰库科利又急又气,“你怎么还在惦记那个维内塔的小崽子?谁指挥又有什么关系?顶多再过一个月,叛军的大炮就要架到我们脸上,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们!”
“谁来指挥叛军,关系着我们的成败,”科尼利斯笑着问,“雷蒙德,你真的觉得,叛军打算改为进攻新城?”
“我觉不觉得又能怎么样?”蒙泰库科利的脾气上来了,“叛军难道还能被我牵着鼻子走?”
“你呢?”科尼利斯看向弗利茨。
“飞翼雄狮旗出现之后,叛军在玛吉特岛方向确实再无大动作,”弗利茨尽可能不掺入过多主观分析,“从他们的表现来看,有可能是我们在玛吉特岛的防御太完善,使得他们放弃了继续进攻玛吉特岛的计划,转而试图在其他方向找到突破口。”
科尼利斯点了点头,语出惊人:“我和你们两个看法恰好相反,我认为,玛吉特岛越平静,叛军的主攻方向是玛吉特岛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让本地部队接管新城防区,尽可能为玛吉特岛上的战斗储备兵力。”
“你确定吗?”蒙泰库科利当着弗利茨的面,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可不确定,当叛军的大炮对准城墙的时候,格罗夫·马格努斯手下那些新兵蛋子还能坚守阵地。”
弗利茨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他支持炮兵中校的看法。
“新城不是一个好目标,就算攻克了新城,还有十箭河在等着,”科尼利斯神色自若地说,“我不相信,叛军的指挥官看不到这一点。”
科尼利斯看向蒙泰库科利,“你认为叛军修筑围城工事是大规模攻城的前奏,但依我看,他们之所以绕着新城修了一道墙,不是因为他们想从新城进来,而是为了防止我们从新城出去。”
“那些迫近的堑壕又如何解释?”蒙泰库科利指着从篱笆似的围城工事上,延伸出根须状堑壕问。
“很漂亮的一步棋,”科尼利斯翘起嘴角,“只要他们展示出正面攻城的意图,不管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