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短小狭窄的走廊,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吱吱作响,说明下方的支撑结构需要修缮。
顺着楼梯直上二楼,在楼梯的尽头有一扇小窗,右手边是一整间宽敞的起居室。
暗红色的墙布上没有挂任何装饰品,也没有普通人家中常见的神龛或是圣母像。
一把躺椅被摆在壁炉前面,因为风的吹动而轻轻摇晃。
书桌和茶几上除了几个酒杯之外,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瓶。
菲尔德中校看起来已经见怪不怪,他径直走到起居室里侧的一扇门前,重重地敲了几下。
没有回应。
他更使劲地敲了几下。
还是没有回应。
他又推了推门。
推不动。
中校退后了几步,狠狠一脚把门踢开。
房间里面一点光也没有,一股浓重的宿醉味道从房间内部散发出来。
菲尔德走了进去,熟练地拉开窗帘、推开木窗。
阳光伴随着新鲜空气进入房间,温特斯这才把房间内部看清楚。
这是一间卧室,面积不大,一张单人床架在墙角。
单人床的侧面贴墙放着一个衣柜,床位对面摆着一张书桌。书桌前面的椅子的靠背上挂着好几件衣服。
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正在呼呼大睡,菲尔德踢门弄出了那么大的声音,这人也没醒。
菲尔德打开窗户后,光照了进来。
但床上这人只是把被子拉了上去,蒙住了脑袋。
“这都已经是中午,还在睡觉?!”菲尔德对着床上的人说。
但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菲尔德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酒瓶,对着光线看了看,里面的液体只剩小半瓶。
“大白天你就开始喝上了?”中校有些生气。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菲尔德一把拉开了被子,酒瓶里剩下的液体都倒在了床上那人头上。
这个房间的主人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伸手就去抓地上的佩剑。
直到看清站在床边的是菲尔德,才松了一口气,把佩剑又丢回了地上。
房间的主人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皱着眉头问:“你不会是把尿泼到我身上了吧?”
“反正是你自己的东西。”菲尔德耸了耸肩。
房间的主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大声说:“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见。”
温特斯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莫里茨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