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温特斯能感受到正有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在木窗后面盯着自己。
他又敲了敲另一户邻居的门,敲门声在房屋走廊里回荡。没人开门,但温特斯敢肯定门口肯定有人。
他对着门缝轻声问:“我是本威努托陆军幼年学校时的同学,能劳烦您告诉我他家出了什么变故吗?我会尽全力帮助他。”
还是没人作答。
“那劳烦您帮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本威吧。”温特斯把带来的肉和面粉放到了邻居家门口,跨上强运转身回家。
“本威家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也可能是在躲着什么人。”温特斯心里思考着:“看这些邻居的态度本威应该没有出事,那老头说‘你们’、‘穿军靴的’?难道是有军人在找本威麻烦?或许可以拜托那个潜民街里的瘸子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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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幻肢痛从地上捡起了练习用的钢锥,温特斯经过自我测试,得出了结论:使用这种重量的钢锥自己全力以赴只能够使用十二次飞矢术,之后发射的钢锥威力会衰减的很厉害。
竭尽全力、不考虑威力的话,他能够使用二十九次飞矢术。再想要继续,幻肢痛就会强烈到让温特斯无法进入施法状态。
这大概就是莫里茨少校说的极限状态了。
不过温特斯发现胜利兵工厂那场大火之后,他的加速类法术水平比起以前似乎有了一点进步。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难不成那种超越极限地使用法术能够更有效地提升自己的法术能力?
这个问题可能要去问一下那天和温特斯一样失去意识的其他几个施法者才能得到答案。
而且温特斯考虑,如果是自己练习,像现在这种程度就已经是极限了。他的幻肢痛没有强烈到让他失去意识,但也让他没法继续进入施法状态。
温特斯回忆着着兵工厂大火那天,平时注意力稍不集中就很难继续维持施法状态,但是那天自己明明已经到达了极限,幻肢痛已经强烈到可以称之为是酷刑了,但却仍然停留在施法状态里。
他不仅猜想:“难道大量施法者同时使用法术会像合唱一样引发某种不可控的效果?”
他想了一下,如果要证实这个猜想,需要召集大批的施法者重现兵工厂大火那天的情形。集中使用那么多施法者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自己可以和姨父说一下这个想法,但哪怕是安托尼奥也要向十三人议会申请才能动用如此多的施法者。
而且万一这个猜想是真的,那对于施法者而言意义就极为重大。越有价值的消息,越应该谨慎对待。如果发现某个地方可能有金矿,那最好是先悄悄确认一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所以温特斯本能地想先保守秘密,因此他决定在自己搜集到更多的信息之前,暂时不和任何人交流这个想法。
这时已经晚上了,温特斯把练习室设置在了地下室里。因为他发现在卧室叮叮当当地打靶,全家人都不得安生。在院子里练习魔法,又很奇怪。所以最后只好“躲”到了地下室里练习飞矢术。
回到卧室的温特斯饮下了一杯莫里茨少校给他的草药冲泡出的苦水。
少校说的没错,这种草药确实有安眠的效果。喝下去不到一会,温特斯就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虽然还有隐约的幻肢痛,但是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他躺到了床上,准备休息。
可是他刚闭上眼睛,门外就发出了一连串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温特斯无奈地下床打开了门,大将军和小将军蹲坐在门口。
猫是一种有强迫症的生物,它们生活中的很多行动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为了做某件事而做某件事。
如果猫想要进入一个房间,那它就会不停地挠门板,直到有人给他开门为止。
可是主人给猫开了门之后,它却可能就失去了兴趣。
刚才还在拼命发出噪音的大将军见温特斯开了门,大摇大摆地扭屁股离开。小将军倒是咩咩叫着,开心地跳到温特斯的床上。
温特斯无言以对,重新关上了门,又躺了回去。
小将军趴在他枕头边上,蜷缩成一小团,似乎打算在这里睡觉了。
没人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药效的作用下,温特斯很快失去了意识。
梦境中的温特斯似乎漂浮在一片漆黑的大海中,头顶上是漆黑的天空。他不会游泳,但在这大海中却不会溺水,不会沉下去。
他就这样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