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过大,温特斯一时有些没法理解。
莫里茨喃喃地说:“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人都会死,终有一天你也会失去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你会忍不住开始思考他们都去哪了呢?最后你会得到一个残忍的答案,他们哪也没去,他们就是不存在了,没了……”
温特斯理了理头绪,反问道:“信神的人难道死掉就不是这样了吗?信神的人难道不是被骗了吗?”
“当然是被骗了。”莫里茨轻声回答:“但对于一个意识已经不存在的人,被骗又何妨呢?反正他也不会生气、懊悔、不甘心。既然死后都是彻底消散,倒不如被骗,换来活着时的安宁。
“那您为什么还是无神论者呢?”
“我?”莫里茨蜷缩在躺椅上,笑着说:“不信装信没有意义,人不能欺骗自己。我理智到没法被宗教所欺骗,但却没勇敢到能够坦然接受死亡。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不想死,只好浑浑噩噩的活着。你还有很重要的人说明你的生命还有意义,保护好他们,别变成我这个样子……”
莫里茨少校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开始轻轻打鼾,已经睡着了。
温特斯把酒瓶从莫里茨少校手里取了下来,又找了张薄毯子帮少校盖上。确认菲尔德中校和莫里茨少校都睡着后,走进了莫里茨的卧室。
打开带来的背包,温特斯取出了一把精美的簧轮枪。确认打火机关能够打出火星后,温特斯开始熟练地填装弹药。
纳尔齐亚伯爵带来的礼物中,有一对工艺考究、装饰奢华的簧轮手枪。枪管内被研磨的像铜镜一样光滑,三十步之内都能够做到指哪打哪。
安托尼奥给了温特斯一支,温特斯现在正在给它装弹。
装好弹后,温特斯利落的换上了一套紧身黑衣,他今天特意没穿军靴,而是穿着一双软皮鞋。
把簧轮枪插进右腿上的枪套,把一柄长匕首绑在左腿上,最后把插着钢锥的皮带斜挎在肩上。
再次确认起居室里的另外两名军官已经醉倒后,温特斯推开了莫里茨卧室的窗户,翻到了房顶上。
他没太听懂莫里茨少校在说什么,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这一点不用少校来教。
[温特斯·蒙塔涅的阵营由守序善良变化为中立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