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坐的是什么船?”
“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船。”温特斯问住了,他回想着贼鸥号说:“叫贼鸥号,一艘不大的船,有三个桅杆。”
“我知道了,贼鸥号有多少人?”
“船员大概二十人,加上我们以后五十多人。”
“如果只有光荣号一艘船,光荣号也可以一次岸都不靠直奔群岛。大帆船可以这样,但桨帆船不行。”凯奇有气无力地又躺回了床上:“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等后面的船到齐,我去送海图的时候顺便领你去看一眼,你就明白了。”
——割——
海军精心挑选的锚地被一座无名海岛遮蔽,舰队各船保持着安全距离,在这处天然避风港分散下锚。
一艘小船从光荣号上放到了水面,温特斯跟着凯奇从绳梯下到了小船上。
凯奇双手紧紧抓着一个木匣,匣子里装着海图和舰队接下来的目的地。
为了确保舰队的航线不被泄露,除了旗舰光荣号上的高级军官之外,其他船的船长都只能在每次重新集结时才能得到下一处锚地的位置。这样即使个别船只被捕获,敌人也不知道整支舰队的航线。
虽然复仇舰队目标庞大,但想在汪洋大海上准确地拦截这支舰队也没那么容易。
四名水手用力划着桨,伴随着船桨拍击水面的声音。小船远离了光荣号,在起伏的海浪中滑向了另一艘桨帆战船“金狮”号。
在夕阳的余晖中,温特斯打量着眼前这艘桨帆战船。
金狮号不是纯粹的桨船,也不是纯粹的帆船,而是一种实用主义产物。桨也好,帆也好,我全都要。
相比于“肩宽膀大”的光荣号,为了布置更多的桨手,金狮号的船体更为狭长苗条。整艘船较为低矮,只有一层甲板,船艏船艉也只有一层船楼。
船体侧面没有炮门,只有密集的船桨。回忆起了好运号的布置,所以温特斯推测金狮号的火炮应该是顺着船身布置在了船艏和船艉。
“这艘船的干舷为什么这么低?”温特斯从身后拍了拍凯奇的肩膀,问道:“打仗的时候不吃亏吗?”
虽然仅有一次海战经历,但也让温特斯明白了一个道理:高打低,打傻X,海战船身越高的一方越有优势。正因为如此,战船的船楼才会越修越高,最后修得像一座甲板上的城堡。
光荣号不光干舷比金狮号高,还有三层船楼。金狮号的水手面对光荣号就等于在面对一座城墙,从金狮号攻击光荣号必须要仰攻,而光荣号却可以居高临下轻松对付金狮号。
“当然吃亏,所以现在新造的战船都是圆船,金狮号是十几年前造的旧船。”凯奇转过身,耐心地给温特斯解释道:“而且金狮号也有自己的优势,虽然接舷战吃亏,但也没到不能用的程度。金狮号可是非常灵活。”
“确实,帆船碰到没风的天气就只能干着急。”温特斯回想着自己经历的那场海战,开口说道。
“其实我觉得现在战船的设计太极端了,就好像那些最后连人带马都裹进铁板里的骑兵一样。”聊起了自己喜欢的话题,凯奇突然来了兴致,他指着光荣号和温特斯点评道:“光荣号看起来很威武,其实特别笨重。船楼太高,所以重心不稳,也不敢在船楼里布置太多火炮。而且船楼高还有一个缺点,迎风面大,转向困难……”
“可是船楼高,海战不是有优势吗?”温特斯弱弱地问了一句,这是他不懂的领域,所以他说话非常没有底气。
凯奇一拍大腿:“所以我才说极端,就像那些全身板甲的骑士。肉搏战肯定是盔甲越坚固越有优势,所以最后那些贵族把自己全身都裹进了铁板里。可是如果敌人再肉搏转而用火枪了呢?海战也一样,为了接舷战时有优势,结果船楼越修越高。光荣号就是走到极致的接舷战战船,可是如果敌人不接舷呢?”
“不打接舷战……要怎么打海战?”
从来不会不懂装懂,而是不懂就问,这是温特斯从安托尼奥身上学来的好习惯之一。冲撞战术逐渐没落后,近千年来海战的方式都是两艘船先互相靠近,水手们拿着弓弩火枪互射一顿,最后跳帮战一锤定音。温特斯也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用火炮。”凯奇笃定地回答:“远距离直接击沉这些笨重的大船。”
温特斯扑哧一笑:“船上现在不是已经有火炮了吗?而且就凭火炮的准头,在颠簸的海面上,别说远距离,五十米外想打中其他船都费劲。”
“船上的火炮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