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二的时候,就跳!”
“一、二!”众人跳得参差不齐,木板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安德烈明白了温特斯想法,他厉声呵斥:“谁XX跳不齐,老子弄死你!”
“一、二!”木板痛苦地呻吟着,木板下方似乎也传来了断裂声。
“一、二!”众人跳得越来越整齐,几乎同时落地。
“一、二!”一声巨响,木板连同下面顶着木板的柱子一齐断裂,站在木板上的众人全都掉进了船舱里。
“啊!啊!我的胳膊!”一个士兵在哭喊着。
来不及查看他的伤势,温特斯爬起身看向船舱里面。
露天甲板下层火炮甲板上的海盗炮手听见舱口传来的响声,不明就里地靠近船舱口,突然看到六七个从上面掉下来的士兵也愣了神。
“杀!”温特斯手上没有武器,纵身朝着面前的塔尼里亚人扑了过去。
海盗炮手被温特斯拦腰撞倒,温特斯也管不上身边还有其他敌人,死命地用拳头砸向对方的脸和喉咙。
其他士兵也回过神来,冲向了火炮甲板里的敌人博斗了起来。
火炮甲板不到两米高,甲板上的其他士兵也接二连三跳了下来,火炮甲板展开了一场血战。
身下体型瘦弱的海盗被温特斯冲着鼻梁和喉头的几拳砸得满脸是血、神志模糊,他本能伸手抓向温特斯的脸和脖子,拼命试图抠出温特斯的眼睛。
脏手在温特斯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这不是战斗,只是两个绝望的人在挣扎求生。
温特斯性情中暴烈的一面被激发,他不管对方的手上动作,用膝盖死死抵住对方的胸膛,抽出对方腰间的弯刀,直接把这个海盗抹了脖子。
这把弯刀保养的很差,所以咬肉感更加强烈。按着刀背,从刀根一直拖割到刀尖,创口深达颈椎骨,近乎把海盗的脑袋都给割了下来。
这名海盗炮手登时断了气。
温特斯朝着创口又剁了一刀劈断骨头,脚踩躯干、手拽头发把脖颈间最后的皮肉扯断,直接把海盗的首级取了下来。
像个血人一样的温特斯左手提着海盗的首级,右手举着弯刀,咆哮着寻找新的对手。火炮甲板上的海盗们被这个恶鬼般的杀神吓得士气彻底崩溃,连滚带爬逃向了更下层的船舱。
“淦!你这小子……我这一个月晚上都要噩梦!”沉厚的男声传来,一双大手把海盗的首级从温特斯手里取了下来,丢到一边。
说话的军官又拿出手绢给温特斯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要是不想一辈子都背着一个难听的绰号,你这混小子以后就少干这种事。”
从暴怒的情绪恢复过来的温特斯认出了这张脸,是一张只有一面之缘的脸,金狮号的斯派尔船长。
原来金狮号靠到复仇号身边之后发现了一个尴尬的情况,因为复仇号的干舷太高,金狮号的登船跳板没法往船舷上挂。
无奈之下斯派尔只好下令把跳板挂在了炮门,他刚领着船员从火炮口爬进了复仇号火炮甲板就看到了眼前这样一出。
温特斯环顾四周,士兵和水手们都害怕地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
他喘着粗气,拼命压制胸膛中翻涌的血气。
巴德走过来揽住温特斯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没事。
“船上现在什么情况?”斯派尔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塔尼里亚人守在船楼,我想从船舱攻进去。”温特斯简明地回答。
“你领你的人去清理船舱里剩下的敌人,船楼里的敌人交给我的人。”斯派尔看着温特斯眼睛问:“有问题吗?”
安德烈有些不服,但温特斯此刻无心和斯派尔争功,既然对方愿意去啃硬骨头,那当然更好。他示意安德烈没关系,安德烈闷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那甲板上就交给阁下了。”温特斯对着斯派尔点了点头。
斯派尔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从军以来第一次给陆军军官敬了军礼:“别出事,打完这仗我请你喝酒。”
说完,他转身领着自己的手下走向了通往船楼的梯子,对着自己的手下高喊道:“一个人头一枚金币!但是把德雷克这个混蛋留给我!”
金狮号的船员们源源不断地从炮口爬了上来,一个船员走到温特斯身边时塞给了他一个水囊。
温特斯没看清这人是谁,他觉得口渴得要命,但却忍住没有喝,而是把水囊给了士兵们。
第三军团、首席大队、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