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棕熊一般挣扎、吼叫:“威廉·基德知道那个魔法师是谁!他知道!他都知道!放开我!XXX放开我!”
“莱洛!约书亚!把威廉·基德抬走!”莫里茨和皮萨尼两个人合力也按不住温特斯,当即命令其他人把威廉·基德弄走:“赶快把他弄去止血,塞尔维亚蒂少将点了名要活的!”
威廉·基德被迅速抬下了塔楼,少校和皮萨洛死死抓着温特斯不让他追上去。
“菲尔德死了我比你更难过!”莫里茨用额头抵住温特斯的额头:“但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明白了吗?菲尔德不需要你为他复仇!明白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特斯从狂怒中恢复正常。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疲倦,浑身上下的力气像一下子被抽干,手中的佩刀也掉在了地上。
莫里茨见温特斯已经不再失控,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着温特斯身上满是血污的盔甲和衣服,少校赶紧命令皮萨洛少尉和另一名少尉“护送”温特斯去找随军医生处理身上的伤。
看着塔楼地板上暗红的血迹,柯克中尉心有余悸地和少校说:“这小家伙……发起狂来和平日比简直是两个人啊!简直就像……就像是皮囊里换了一个灵魂一样……”
莫里茨从塔楼上注视着温特斯的背影朝着大营方向走去,也叹了口气。
……
军官医务所外,温特斯对“护送”他的两名少尉说:“两位学长,不用在跟着我了。请放心,我不会去找威廉·基德的。”
皮萨洛看了温特斯好一会,见温特斯看起来真的好像恢复正常了,便轻轻点了点头:“那好,你需要帮忙就来找我。”
温特斯也点了点头,走进了医务所。
随军医生凯恩险些被温特斯的模样吓到,凯恩的助手帮着温特斯脱下了身上的胸甲,胸甲正面有两处可怕的凹陷。
凯恩医生指着这两处凹陷,问温特斯:“这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火枪打的。”温特斯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激战,答道:“可能是离得比较远,没打穿。”
“脱下衣服,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没打穿,胸甲也不贴身穿,没事。”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火枪没打穿你的胸甲不代表你没受伤。”凯恩坚持道:“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凯恩先生。”温特斯疲倦地说:“您还是先为我处理一下左边胳膊吧。”
“你的左胳膊?”凯恩看了看温特斯的左边衣袖,满是污泥和血迹:“怎么了?”
“越过壕沟的时候中了一箭。”温特斯轻描淡写地回答。
“箭呢?!”凯恩一惊。
“我自己拔了。”
凯恩愤怒地大吼道:“蒙塔涅先生!你不要命了?!”
“我不是没死吗?”温特斯轻笑着说:“你帮我洗一下伤口,再缝上就可以了。”
说着,温特斯就动手要脱掉身上的军服。
“别动!”凯恩大叫了一声:“别乱动!我拿剪子给你剪开!你千万别乱动!”
凯恩医生去拿剪子,温特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在翻涌,喉头直发涩,紧接着一股巨力从胸腔深处顶了上来。
温特斯扶着凯恩的助手,不由自主地干呕着。剧烈的干呕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内脏都移了位,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凯恩大步跑回温特斯身边,迅速剪开温特斯的军服。
胸甲两处弹痕对应的位置,淤青如两朵紫花绽放在温特斯的胸膛。
……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塔城是一座注定要陷落孤城。”安托尼奥坐在奄奄一息的威廉·基德旁边,语气就像是在和老友闲谈:“明知必败,你为什么还不肯投降?”
“那你呢?”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威廉·基德艰难地吐出字句:“如果……你是我……你肯投降吗?”
安托尼奥沉默了。
“我若是……开城投降。”威廉·基德居然挤出了一丝笑容:“怕不是要让你们觉得……群岛无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安托尼奥站了起来。
威廉·基德不甘示弱地回敬:“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走出了关押威廉·基德的房间,莫里茨少校正在外面等着安托尼奥。
“找到塔尼里亚人的魔法师了吗?”安托尼奥直截了当地问。
“抱歉,军团长,没有。”莫里茨少校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