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胆敢侮辱他、侵害它安全的人复仇。我们将这面胜利的、令人敬畏的战旗授予你你的任务便是带着它凯旋,不得玷污它的荣誉。
在民众的欢呼声和礼炮声中,舰队缓缓驶离了海蓝港。
然而其实船上装的只有补充兵和军需物资,两支新的军团尚未集结完毕,甚至连番号还没确定。
克洛·泽诺也只是一名海军准将,军中地位远低于纳雷肖、安托尼奥和雷顿。
但大维内塔军团出征时没有举行仪式,圣马可出征时也没有举行仪式,反倒是一支小型补给舰队的出征仪式搞得热闹非凡,让知道其中内情的人不禁嘿然。
温特斯也在这支舰队中。
他之所以返回本土,押送俘虏只是兼职,主要目的是养伤。凯恩医生严厉地告知他“如果不想锯掉一支胳膊,就回家好好静养。”
可是休息三周之后,温特斯自觉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不想打仗,但安托尼奥在前线,巴德、安德烈、莫里茨都在前线,他无法忍受自己躲在安全的本土看着亲友浴血
因此温特斯·蒙塔涅准尉申请了提前归建。
岸上送别的人的面孔已经看不清楚了,温特斯回到了船舱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精致的挂坠,里面存放着珂莎和艾拉的画像……还有安娜的。
在小小的纸片上却能用细腻的笔触捕捉到被画者的灵魂,这是安娜的礼物。
安娜的声音在他耳畔萦绕:“给我写信!蒙塔涅先生,给我写一百封信,请每天都写。告诉我,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也会每天给你写!我会等着你……我会每天给你写信!也请给我写信吧!别忘记我……”
温特斯凝视了一会,把挂坠合上扣好,小心翼翼地挂回了脖颈。
临行前他向安娜承诺“等这一切结束后……离开军队或是申请一个安全的职务”。
“以中校军衔退役,其实也不错。”温特斯躺在床上,脑中思索着。
……
岸上,海那边的船影已经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一下。
伊丽莎白扶着泪眼婆娑的塞尔维亚蒂夫人,索菲亚抱着哭成泪人的纳瓦雷小姐。
艾拉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最年幼的自己最坚强,她其实也想哭,但她坚信一点“温特斯是不会出事的。”
……
同军人们一并出发的,还有委任官员、接收特使、商人、教士、投机者……这些非军事人员的数量,足有军事人员的两倍还多。
怀揣着光荣和财富的梦想,维内塔第四舰队驶向塔尼利亚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