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火龙焚城的原因很简单,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就明白了。”
克里斯蒂安放下烟斗,又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薄壁的玻璃圆筒和一个小烛台。
温特斯注意到:当克里斯蒂安教员的手离开烟斗后,他的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温特斯心中起疑,但没说什么。
克里斯蒂安把烧得很短的烛台摆到桌子上,用玻璃圆筒罩住烛台。
蜡烛烧得只剩下很短一截,加上烛台也不过十厘米高。而玻璃圆筒的高度足有半米,上下贯通,罩在烛台外面就像灯罩一样。
克里斯蒂安一个响指点燃了蜡烛,问温特斯:“御风术会吗?”
“会。”温特斯当然会使用这门最基础的动能法术。
“跟着我的动作往里送风。”克里斯蒂肆意地吸了吸鼻子,有些无精打采地说:“慢慢出力,别把蜡烛吹灭了。”
正当温特斯奇怪要怎么送风的时候,克里斯蒂安伸手“拆开”了玻璃圆筒。
温特斯和艾克这才发现原来桌上的玻璃圆筒实际上是由两个完全相同的半圆筒组成,就像是有一把非常锋利的剑把完整的玻璃圆筒竖着劈成两瓣。
克里斯蒂安把圆筒两部分错开,使原本严丝合缝的玻璃圆筒露出了两个对称缝隙。
“御风术,跟我做。”克里斯蒂安用施法手势示意温特斯。
温特斯配合着教员,同时发动了御风术,各自朝着一个缝隙送风。温特斯竭力控制着魔力输出,一点点加力。
当魔法驱动的风力逐渐增加时,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蜡烛开始剧烈燃烧,原本平稳的烛火居然开始旋转着向上延伸。温特斯想起了安德烈的描述“一条火焰之蛇朝着天空升腾”。
眼前的玻璃圆筒中,一条袖珍火焰之蛇朝着空中升腾,最上方的火舌甚至蹿出了足有半米高的玻璃圆筒。
克里斯蒂安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可以啦,停下吧。”
然而当温特斯和克里斯蒂安停止施法后,火蛇却没有消失。玻璃圆筒中仍然有一条肉眼可见的红色细线,直至蜡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飞速烧尽。
“火……火龙焚城?”阿克塞尔吃惊道有些结巴:“可这也太小了吧?”
“没错,这就是‘火龙’,和烧了胜利兵工厂的火龙是一种东西。”克里斯蒂安教员打了个哈欠,又抓起烟斗抽了起来。
“您的意思是……火龙焚城是一种自然现象了?”温特斯的眉毛挑了起来。
“是,也不是。”克里斯蒂安吐出一个烟圈:“非要说的话,是一种人为的自然现象。唉,我给你拿图讲一下你就明白了。”
话音未落,克里斯蒂安又开始翻箱倒柜,最后从书架最上面抽出了一卷满是灰尘的牛皮纸。
他把牛皮纸在书桌上摊开,温特斯和阿克塞尔凑到桌前定睛一看,立刻就认出了这张羊皮纸是什么。
是地图,圭土城的地图。准确的说,是那场大火之前的旧圭土城地图。胜利兵工厂还占据了超过一半的港口区,城市还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划的洋葱结构。
“以特定角度对火源输风,就会形成火龙卷,其实就是旋风加上火焰。”克里斯蒂安裹着及地的长袍,用烟斗指着地图讲解道。他双眼茫然无神,可谈吐却异常清晰:“当日火场的建筑充当了风道,我们用魔法驱动的风、海上吹来的海风交错着在火场汇聚,于是就形成了火龙卷。”
温特斯回忆着当日的情形,阿克塞尔恍然大悟。
可克里斯蒂安还没说完,他继续喃喃道:“火龙卷是一个正反馈的系统。火龙卷会从周围吸入空气,接触火源的空气越多,火便烧得越旺。火烧得越旺,火龙卷便越大。最后就烧呀……烧呀,直到能烧的东西都被烧尽。”
“那火龙焚城不就是巧合嘛!是阴差阳错才导致火龙卷风的出现。可上头却把您当替罪羊……您为什么不上书自辩呢?”阿克塞尔愤愤不平地一拍大腿。
“自辩?有什么可自辩的?”克里斯蒂安的表情十分奇怪:“火龙焚城就是因为施法者的扭转风向才导致,我为什么要自辩?”
“那这么说起来,火龙卷只是巧合,无法复现?”温特斯突然有了一点点遗憾。
他一直想着如果能解开火龙焚城的秘密,施法者的法术书里说不定就能多一门“火龙卷术”。
不过按照克里斯蒂安的说法火龙焚城只是机缘巧合,火龙卷术看来是无望了。
“复现?”克里斯蒂安教员又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