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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火药和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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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托钵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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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应聘抄写员的。今年我就打算在狼镇过冬啦,所以想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活计。”

“您怎么能干抄写员的活,请您到我家来。我愿意供养您,到什么时候都行。”吉拉德急切地说。

“米切尔先生,我是托钵修士。”瑞德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曾立誓清贫,不劳动则不得食,我是不会接受别人白白供养的。”

吉拉德听了这话神情更加感动,他甚至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托起托钵修士的衣角放在唇边,眼眶泛红,就差当场哭出来了。

温特斯看到这一幕,只感觉一阵恶寒,不由自主翻了个白眼,他心想:“好嘛,现在这老神棍哪怕让米切尔先生跳崖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看着眼前的老神棍,温特斯更是愈发厌烦,他话里带刺地问:“瑞德修士,抄写员的活很繁重,恐怕您一个老人干不了吧?”

“请放心蒙塔涅先生。别看老朽岁数大,脑子还清明,手也还能用。”托钵修士的笑容愈发慈祥和蔼:“抄写文卷、算钱记账,不在话下;内外医术、疑难杂症,在下都有所心得;弥撒告解、施洗祝福,是我的本职工作;哪怕是驱魔解梦、卜卦看相,老朽也略知一二……”

老托钵修士滔滔不绝、绕口令一般的贯口把一旁的温特斯和吉拉德都听呆了。

瑞德修士越说,吉拉德的态度就越恭敬谦卑。

但温特斯越听,却越觉得眼前的老神棍根本就不像神职人员,反倒像是江湖骗子一般的人物。

温特斯狐疑地看向卡曼司铎,年轻的神父则用一个尴尬的微笑回应。

温特斯和卡曼相对无言,吉拉德虔诚聆听,老托钵修士捻须微笑,镇公所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房门突然被推开,惊慌失措的杂货商再一次带来了坏消息:“大人!烽火!又有烽火烧起来了!”

“烽火?”吉拉德又惊又怒:“昨天那群狼怕是饿疯了吧?还敢来?”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温特斯立刻取出火枪和弹药,甚至来不及告辞便跑向后院去牵马。

吉拉德·米切尔则留在镇公所里接待瑞德修士和卡曼神父。

跨上红鬃的温特斯直到跑出镇中心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狼烟升起的方向是杜萨村。

……

老谢尔盖把温特斯领到了公共牧场,小马倌安格鲁正跪在一具马尸旁伤心地哭着。

看到青色的鬃毛,温特斯辨认出了草地上的马尸。

是特勒青,那匹神骏的青马,马群的领袖、父亲和保护者。

“应该是今天清晨的时候,那凶兽闯进来把特勒青弄死拖进了林子。”谢尔盖失去了平日里的笑容,面色阴郁地说:“小钩子早上起来发现少了匹马就喊我们去找。等找到的时候,马肚子都被掏空了。”

“安格鲁!”温特斯下马走到小马倌身边:“看到是什么了吗?”

小马倌抹着眼泪摇了摇头。

看到小马倌跪在马尸旁止不住的抽泣,温特斯抓着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别哭了!是男子汉就别哭!这事不怪你,但你要把流眼泪的力气拿去报仇!”

用袖子给小马倌擦了擦眼泪,回到马背上的温特斯问谢尔盖:“还有别的伤亡吗?”

“罗斯托夫家的小儿子和尤什卡家的闺女也不见了。”老谢尔盖的神情更加阴郁:“罗斯托夫那醉鬼到最后也没发现儿子昨晚偷跑出去了……那俩孩子平时就总在一起厮混,也不定是出事……”

这个时候还敢去树林里野战?!

温特斯又急又气:“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有人看到他们往哪去了吗?”

“没有。”谢尔盖闷声摇了摇头。

“马尸在哪发现的?”

“村南林子里。”

“叫上所有杜萨克,跟我走!”

不需要任何动员,杜萨克们的愤怒和震惊已经到了极点,所以还能骑得动马的男人不分老幼,全数牵出战马、提着长矛和猎枪在村广场集结。

在杜萨克们眼中自己才是捕食者,才是提供援助和保护的一方。

没有人想到杜萨村会被袭击——杜萨克们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想法,杜萨村甚至连烽火都没有准备。

也是这种盲目自大的情绪让杜萨村疏于防范,让年轻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林间幽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派出骑手通知吉拉德并召集其他四个村子的民兵队后,温特斯带领着近百名杜萨克进入林地,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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