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猎户已经先一步追过去了。”
杜萨村的民兵也看到了烽火,老谢尔盖立刻带着杜萨人赶来和河西村民兵汇合。
不同于之前三次逞凶,这次那头恶兽刚刚逃走,它留下的踪迹清晰可辨。一路循着痕迹,温特斯带领着众人直扑西南方向的林地。
在树冠的阴影中,温特斯能看到折断的灌木和杂草。那头熊罴体型极大,在林间的灌木和幼树上踩出的踪迹简直如同一条小路。
在地上的踪迹的指引下,温特斯一路紧追不舍。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这头食人熊。不经意间他甚至甩开了后面的民兵好一段距离。
他猛夹马肋,踏过一片榛木丛,跨过阴冷的溪水,猛冲上一个土包又猛冲下去,纵马在林地间狂奔。
在飞驰的马背上,松针划在皮肤上就像最锋利的箭矢每一次接触都会多出一道血痕。
林地间复杂的地形则更加危险,万幸红鬃蹄下如有神助,否则一个小小的鼠穴就能让他摔断脖子。
翻过几处土包后,折断的树枝和灌木先是把温特斯引到一处洼地,拐了个急弯后突然又开始爬坡。温特斯不知道自己已经追出了多远,但他能辨认出地势正在迅速拔高。
越往前行坡度愈发陡峭,红鬃嘶鸣着,竭尽全身力气蹬踏迈步,四蹄在松软的黑土上刨出一个又一个深窝。
战马已经力有不逮,温特斯见状翻身下马。他把两支重型火绳枪和火药壶从鞍袋中取了出来,开始装弹。
幽暗的森林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突然,近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特斯端起火枪,用力把枪托抵在肩膀上。
“大人,是我。”猎人拉尔夫的身影从枝叶间显露出来。
来不及说废话,温特斯直接问道:“在前面吗?”
“应该在前面。”
“带我去。”
“不能带马去,动静太大了。”老猎人解释道:“那东西在林子里速度奇快,骑马也追不上,反而会惊动它。万一把它吓跑了,我们就只能等它累死。”
温特斯把两只标枪从红鬃的鞍袋里取出来,给了拉尔夫一支,自己留下一支。
随后他让红鬃头朝着来的方向,在马儿屁股上用力抽了一鞭子:“走!回家去!”
红鬃吃痛,沿着来路飞奔离去。
“走。”温特斯把两支火枪背在身上,手提标枪对猎人说。
“大人,光靠我们两个人恐怕杀不了那东西,我们最好是沿途留下记号,等后面援兵跟上。”拉尔夫的武器除了一把猎刀和一把单体弓外,就只有温特斯给的一把标枪。
这时温特斯才意识到他已经和其他民兵脱节了。
“不管怎么样,先找到那东西再说。”温特斯拔出了杜萨军刀。
“是。”拉尔夫点头走在了最前面,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大人,您的枪上没挂火绳。”
回答猎人的是一个冰冷的声音:“我不需要火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