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息后才返回海蓝。
此时距离蒙塔帮派被血洗已经过去整整五个月,夏尔想和温特斯道谢,却得知温特斯早已搭乘补给船队第二次前往塔尼里亚。
因为温特斯提前打过招呼,而且珂莎也记得夏尔是温特斯同学的弟弟,所以后面的半年里夏尔一直在乔凡尼[安托尼奥的弟弟]的工坊里学徒。
至于几个月前那次小小的风波,夏尔则一次也没和其他人提起过。工坊里没人知道他是本威努托的弟弟,更没人知道他曾找过温特斯求助。
之后就发生了联省陆军将维内塔籍毕业生送往帕拉图的事件。
当温特斯无时无刻不在想怎样才能回维内塔时,他身在海蓝的家人也在想法设法试图把他接回去。
因为地理间隔导致的通信困难,还有联省方面的刻意欺瞒,维内塔方最初几乎没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督政府一开始只知道去圭土城参加授衔仪式的准尉们失踪了,但对准尉们的去向一无所知,还以为是联省军方把准尉们关进了监狱里。
驻圭土城领事派回的信使一个接一个抵达海蓝,维内塔人才得知准尉们已经被送往帕拉图。
此时派人去追已经来不及,督政府只能和帕拉图方面展开交涉。
但吃了闷亏的高原人态度更为强硬,直接将维内塔籍少尉们打散分配。德贝拉的特使还没到诸王堡,维内塔少尉们已经被送往一个个更偏远的驻地。
直到此时,军官生失踪的消息才从维内塔上层扩散到普通公民之中。一时间维内塔共和国群情激愤、舆论哗然。
军官生的家人们悲愤万分,在议员广场上发起了公开请愿。得知联省背信弃义的挑衅行为后,同军官生无亲无故的普通维内塔公民同样义愤填膺。
对于维内塔督政府而言,城市的总和就等于国家。维内塔的农民们几乎没有任何政治权利,这是自治城市时代以及主权战争留下的历史遗产。
作为共和国的心脏,激怒海蓝就等于激怒了维内塔共和国。
海蓝市民的愤怒就像沸腾的岩浆,执政委员会一时间承受了极大的民意压力。
德贝拉执政官不得不亲自出面安抚民心,公开承诺一定会“救回我们的孩子们。”
尽管德贝拉信誓旦旦、慷慨激昂,但在奔马之国满意之前没有一个维内塔少尉能回家。
如何才能让帕拉图人满意?
把被送往海外的帕拉图军官还给他们。
所以维内塔督政府实际上什么也做不了。
温特斯被送到帕拉图,安托尼奥仍在塔尼里亚驻守,海蓝城的家中只剩珂莎和伊丽莎白,还有暂住的索菲亚。
珂莎写信给安托尼奥,要丈夫派人去把温特斯接回维内塔。但安托尼奥罕见地反对了妻子的想法。
安托尼奥的回信上只有一个词——“等”。
但心急如焚的珂莎等不了,所以才会有夏尔带着信千里迢迢从海蓝来到狼镇。
“家里收到我的信了吗?”温特斯觉得有些不对劲。
“信?什么信?”夏尔也十分惊讶。
“就是我通过教会递的信。”
“没收到,至少我不知道。”
温特斯想了想,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从海蓝出发?”
“上上个月,六周之前。”
温特斯的信是半个月前才寄出去,六周之前他还在忙着组织民兵。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在狼镇?”温特斯愈发疑惑。
“这还得感谢纳瓦雷小姐。”夏尔坏笑着说:“纳瓦雷小姐是真的很喜欢你呢,温特斯大哥”
夏尔又解释了一遍其中的关系,温特斯这才知道:是安娜借助纳瓦雷商行的关系,弄清了温特斯的驻地在热沃丹市下辖的一个镇。
安娜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珂莎,随后夏尔和戈尔德便立刻从海蓝出发,那个时候温特斯通过教会递的信甚至还没有写。
“我们出发的时候只知道您在热沃丹市附近,不知道具体在哪个镇。所以就只好一个镇、一个镇地找。”夏尔高兴地说:“主上保佑,才找了五个就找到了!”
“你等等,你是说塞尔维亚蒂夫人和纳瓦雷小姐共同让你来的?”温特斯把“共同”一词咬的特别清楚。
“对呀,其实我一个人来就够了。”夏尔不满地撇了一眼戈尔德:“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让这个海盗跟着来。这海盗可是趁机敲诈了夫人好多钱呢!”
“靠你?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