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营房和小楼中间是平坦的操场。
院门的卫兵认识吉拉德,挥手二人放了进去。没有直接上楼,吉拉德先领着温特斯先到后院的马厩存放马匹。
当温特斯把缰绳交给马夫的时候,吉拉德·米切尔涨红了脸、难为情地说:“少尉,有件事情我已经想了好久,想要拜托您,请一定要帮忙。”
突如其来的央求令温特斯猝不及防,他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答道:“您说,什么事?”
“希望您别觉得唐突。”吉拉德愈发诚恳。
“您说。”温特斯愈发冒汗。
“真的很不好意思、很冒昧。”
“您说。”
“我也是想了很久,才豁出这张老脸。”
“您说。”
“您……”吉拉德咬了咬牙,难为情地说:“……您家里送来的儿马子能不能给我家的牝马配一下?”
温特斯险些脑溢血:“就这?”
“当然是有偿配种,我知道规矩。”老杜萨克紧忙补充道。
吉拉德说的儿马子,自然指得不是红鬃,而是强运。
之前温特斯在塔尼里亚打仗,强运就一直留在海蓝的家里。珂莎派夏尔来找温特斯时,让夏尔把强运一并带了过来。
温特斯揣测其中大概也有“骑着这匹马回家”的意思。
吉拉德自从见到强运之后简直挪不开眼睛,没事闲着就围着强运打转,弄得温特斯还以为他想买下强运。
“米切尔先生。”温特斯真挚地握着吉拉德的手:“拿去配,随便配。”
老杜萨克喜笑颜开,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我听说牝马好像更重要一些。”温特斯问。
“牝马的质量当然重要,但儿马也一样重要。”吉拉德突然伤感地说:“合罕乌被熊打死之后,我家就没有像样的儿马……算了,不说这些。”
吉拉德摆了摆手,领着温特斯走进二层小楼。
出乎温特斯意料,驻屯所里的每一名军官或士兵似乎都认识吉拉德,纷纷和老杜萨克打招呼。
就这样,二人轻而易举地见到了热沃丹驻屯所指挥官、温特斯的顶头上司——罗纳德少校。
不知道是因为吉拉德的介绍,还是因为校友这层关系,罗纳德少校对温特斯十分友善。
他仔细地询问温特斯的难处、需要什么帮助,还把温特斯介绍给驻屯所其他军官。
“我其实也就比你大个几届。”少校的语气颇为同情,他拍了拍温特斯的肩膀:“你们的事情我大概听说了一些,姑且忍耐一下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上头不可能放人。等仗打赢了,一切就都好说。”
帕拉图陆军上下让温特斯感受到了极大的反差,他遇到的每一位帕拉图籍军官都很好、很友善。
但又正是代表全体帕拉图军官的集体把他扣押在此,让他有家不能回。
温特斯自然也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他有一些重要的问题需要厘清。
民兵在帕拉图的法律里究竟是“民夫”还是“士兵”?
“是士兵。”罗纳德少校给出肯定的答复,他还找来了文件佐证。
那么温特斯的第二个问题:
杜萨克征召成为民兵……又是否算服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