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战,梅森就已经练出好几个工具人炮手。现在以旧工具人为骨干,新的工具人补充进来,炮兵班子大大扩充。
就这样,一个养了好几年猪的学院派炮兵军官,带着几十个野路子工具人,用赫德人的大炮,轰杀赫德人——连炮弹都是捡来的赫德炮弹。
残酷的战场绘卷莫名染上几分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
不过温特斯无暇思考其中的滑稽荒诞之处,他在等待赫德人进入五十步。
如果只有火枪,赫德人可以缓步推进至一百米处从容列阵,再行攻城,
可是一旦守军拥有火炮,赫德人就必须从五百米外出击。
甚至五百米外都不算保险,六磅长炮的极限射程超过三千米——只是在这个距离,打得准不如接的好。
不到一分钟,赫德骑兵已经冲入五十米内,火炮只来得及放一轮,还在紧锣密鼓的装填。
寨墙之后,鸦雀无声。
杰士卡大队早已不是胡乱放枪壮胆的乌合之众,所有火枪手都在等待命令。
拒马、壕沟、胸墙、寨墙,桥头堡的防御由外到内依次是这样四层。
赫德人在拒马前停下脚步,一部分人下马张弓搭箭,另一部分则动手拔拒马桩。
“就是现在!开火!”温特斯用扩音术大吼。
他连续扣动扳机,“咔哒、咔哒”簧轮打火,两枚铅弹接连飞出枪口,拒马旁边的一个红翎羽赫德头目应声倒地。
经过贝里昂的修理,这杆双筒线膛枪已经又可以指哪打哪。
棱堡上的火枪手随温特斯按下发射杆,一连串枪声响起,铅弹横飞。
离得最近的赫德人被当场打死,没死的赫德人趴在地上躲避,试图用只有手臂粗的拒马桩当盾牌。
齐射之后,战场重回安静。
“[赫德语]站起来!”硝烟后,一个赫德头目厉声叱骂:“[赫德语]他们的火枪只能用一次!快拔木桩!”
赫德人在打骂中从地上爬起,射击似乎真的停了,他们又开始动手拔拒马。
迎接他们的是第二轮齐射,叱骂的赫德头目被两枚铅弹毙命。
“第二队!装填!”温特斯挥舞着军旗喝令:“第三队!准备!”
百夫长旁边的鼓手敲出催命般的急板,敦促火枪手行动。
射击完毕的火枪手后退装弹,另有一队的火枪手慌忙走到墙边,架枪瞄准。
在此之前,民兵火枪手打一轮排枪便会自由射击。
然而温特斯发现:许多火枪手不敢放枪,一旦开始自由射击,整场战斗他们也打不出几枚铅子。
所以温特斯将全体火枪手分成十队,依次轮转,交替齐射。
谁的枪打响了、谁的枪没打响,一目了然。
“第三队!开火!”温特斯大吼。
军鼓戛然而止,夏尔抡起木槌,使劲敲在铜锣上。
“咣!”锣声穿透战场的杂音,这是开火的讯号。
第三队火枪手按下发射杆,打出一轮齐射。
每个射击位旁边都站着一名十夫长做记录。军法已提前宣读,谁的枪没响,战后严惩不怠。
“第三队!装填!”温特斯紧接着下令:“第四队!准备!”
鼓手再次敲起快鼓。在高频率的鼓声中,一队火枪手后退,下一队火枪手补上。
这套战术并不简单,每个火枪手都必须在九轮射击的时间内完成装填,而且还要提防误伤和意外事故。
凭着鼓、锣和嗓子,十队火枪手磕磕绊绊地轮转交替。
看着下属手忙脚乱的模样,温特斯并不满意。
在他看来,民兵现在还是太笨拙,如果进行更多训练,这套轮转射击战术一定会更加流畅。
“第四队!开火”温特斯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心想:“得找个人来替我喊口令。”
蒙塔涅百夫长犹自不满意,但是赫德人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以前两腿人的火枪放一次就要花许多时间装填。
可特尔敦部的赫德人惊讶发现:面前土堡内的两腿人的火枪就没停过。
枪声连绵不绝,铅弹如同雨点,一轮接一轮,打得拒马外的赫德人抬不起头来。
终于,一大批赫德弓手赶到前线。
这些弓箭手都披着双层、甚至三层重甲,跨过拒马一直抵近到壕沟边,朝墙上帕拉图人放箭。
登时便有几个火枪手身子探出女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