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钉入两侧马肋。
通体漆黑的重型战马受到刺激,四蹄重重砸在大地上,载着骑者杀向前方那个站住不动的小小直立猿。
堡墙上,所有帕拉图人的心都在一瞬间揪紧,许多人甚至忘记呼吸。
赫德人同样屏息凝神、瞳孔紧缩,等待那注定惨烈的对撞。
战马发疯般提速,赫德冠军把长槊夹在腋下,战马和人类的力量同时汇聚在槊尖,带着无可阻挡的惯性,直指帕拉图冠军的胸膛。
此等威力,即便穿着板甲也保不住性命。
温特斯手上在出汗,一吨重的庞然巨物朝自己横冲直撞,没有人不害怕,
他估算着距离,当那铁人巨马冲入五十米时,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只是一次呼吸的时间,那漆黑的战马又逼近十几米。
就是现在!
温特斯踏入施法状态,他反持长矛、短暂助跑,所有魔力毫无保留灌入长矛内,直直朝着那钢铁巨人掷出。
[加重飞矢术]!
长矛甫一出手,温特斯就地往左手边翻滚。
投枪?赫德冠军心中冷笑。
标枪威力虽大,但速度不如箭、轨迹明显,并不难躲。
然而这记投枪非同一般,它太快,快到不像人类能投掷出的威力,赫德冠军甚至没有时间反应。
寒光闪动,他只是一眨眼,投枪就已经飞到眉前。
“铛!!!”
灯熄了。
长矛正中钢铁巨人面门,巨人身体朝后仰,双手无力地一扬,缓缓从鞍上栽落。
没几个人看清这石破天惊的一掷,但所有人都听见这声金属大力对撞的脆响。
向左前方翻滚的温特斯惊险躲开冲来的战马。
失去骑者的战马没有停下脚步,本能地逃向河岸。
从地上爬起的温特斯毫不迟疑,拔出短刀扑向落马的巨人。
赫德冠军的生命力顽强到可怕,矛尖插进头盔逾寸,他竟还有呼吸。只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意识变得模糊。
玛克戈拉仪式……不死不休。
温特斯掀掉巨人的头盔和护颈,对方的脸上鲜血模糊。
他不愿看对方的面庞,于是用铁钳般的左臂把巨人的头颅夹在胸前。
赫德冠军本能地拼命挣扎。
温特斯咬着牙,把巨人抹了脖子。
先是皮肤、组织、左侧的动脉和静脉,锋利的短刀轻易将它们划开。然后是喉管,那里有软骨保护,他割的很吃力。
鲜血溅进温特斯的头盔,巨人的挣扎力度渐渐变小,直至不再抽搐。
温特斯喘着粗气向后瘫倒,赫德冠军的脖颈上多出一道真正[eartoea
的可怕伤口。
不过巨人不用担心这些,他已经死了。
战场上一片死寂。
温特斯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敌我双方都看不清谁输谁赢。
必须要把这件事做完,温特斯爬起身,他踩住巨人的后背,双手握刀割开巨人的后颈。
很快,只剩下脊椎和少许血肉连接巨人头颅和身体。
血狼踩住巨人的身体,双手抓住巨人的头发,一声暴喝,生生将赫德冠军的头颅从躯干上扯下。
他高举着巨人的头颅,吼声被魔法增幅穿云裂石,响彻荒野:
“敌将!已被讨取!”
回答他的先是死一样的沉寂,随即堡垒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帕拉图士兵发疯般呐喊、嘶吼、敲打武器,在山呼海啸的声音中,一名极度亢奋的炮手把红热的铁钎插入引火孔。
堡垒上的每一门火炮都跟着轰鸣,狂热中的火枪手也朝天放枪庆祝。
而赫德人的阵列,则是鸦雀无声。
在赫德人的世界观中,如果头颅被砍掉,就意味他不能回归腾格里的怀抱,就意味着永远、彻底的死亡——这点温特斯并不知道。
而玛克戈拉仪式胜负已分,继续侮辱尸体,更是大忌中大忌、侮辱中的侮辱——这点温特斯也不知道。
赫德人被彻底激怒,两个失去理智的赫德百夫长跃马出阵,红着眼睛、提着骑枪,一左一右杀向战场中央的帕拉图冠军。
约定一对一决斗——温特斯勃然大怒——这又算什么?
赫德人不讲武德,温特斯也就不客气。
他走回强运旁边,从马鞍上的枪袋中拔出簧轮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