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他请您动身与他合兵,他愿与您分享杯中、盘中和碗中一切。以前的战利品,他愿分享一半给您。以后的战利品,都由您先挑选。”
烤火者脸色铁青,把号角扔进火堆:“[赫德语]我居然要让白狮的弟弟可怜吗?”
他左手紧紧攥着刀鞘,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旁系的千夫长看到烤火者现在的脸色,无不双股战战,纷纷把头埋进膝盖。
即便是烤火者的亲叔叔,现在也不敢触这个的霉头
篝火旁突然传来一个带着稍许口音的声音:“[赫德语]小狮子说的没错,大战在即,确实不该分兵两处。”
说话人用一根木棍把镶金号角从火堆中拨出,又重新递给烤火者。
烤火者看到说话的人,铁青的脸慢慢转红,居然没有一刀砍出去。
如果温特斯看到眼前这一幕,定会惊掉下巴,因为安抚住烤火者的竟然是那名老通译。
“[赫德语]您说该怎么办?”烤火者恭恭敬敬地问。
“[赫德语]去找赤河部,然后……”刚说到一半。老通译突然停住。
他猛站起身,侧耳倾听片刻后,怒视使者:“[赫德语]你带人来了!赤河部想吞并我们?”
“[赫德语]没有!怎么可能!”赤河部的使者惊恐异常,连连否认。
然而不光老通译,其他千夫长也听到了马蹄声。
而且不止是一匹、两匹,数量至少上百,正在迅速杀来。
“[赫德语]敌袭!”烤火者一脚踢翻篝火,大吼:“[赫德语]敌袭!”
特尔敦部诸千夫长立刻跑向自家部众的休息地。
远处,生硬的呐喊伴随蹄声传来:“[赫德语]败啦!败啦!我军败啦!烤火者死啦!”
呐喊者的赫德话十分生硬,一听就是刚学来的。
“[赫德语]啊啊啊啊啊啊啊!!!”烤火者哇哇大叫:“[赫德语]两腿人!卑鄙!我要杀了他们!”
而此时此刻,特尔敦营地外围,温特斯正在兴高采烈高喊新学来的赫德语:“[赫德语]败啦!败啦!我军败啦!烤火者死啦!”
在扩音术的加持下,他一个人的喊声顶的上一百个人。
杰士卡中校怎么可能让特尔敦人睡个好觉?
给桥头堡送火药的那百十号骑兵被中校扣下,就等着现在派用场。
帕拉图骠骑兵在特尔敦营地横冲直撞、见谁砍谁,拼命制造混乱。
温特斯一边高喊,一边从马鞍袋取出一个个头颅大小的东西,点燃外面的火药捻,朝惊慌失措的特尔敦部众投掷。
这些头颅大的东西,就是[改进版扎甲榴弹]。
第一版的扎甲榴弹不仅浪费火药,而且威力太大,容易误伤。
所以温特斯紧急改良的第二版扎甲榴弹,统统换成小酒桶。只有脑袋大小,内外刷沥青密封。
在刷外层沥青的时候,顺便把扎甲片粘在沥青上,增加杀伤力。
温特斯骑着强运在特尔敦营地外围飞驰,接连投出扎甲榴弹。
只见火光一闪,随后响起沉闷的爆炸声,小铁片在夜幕里四处飞溅,掀起阵阵血肉风暴。
“行啦!撤吧!”安德烈从后面追上温特斯:“乱的一塌糊涂,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也要失去建制了。”
温特斯伸手摸向马鞍袋,里面空空如也,带来的八个榴弹已经统统掷光。
“真可惜。”温特斯心想:“我要是有三千人,说不定能一举击溃特尔敦部。”
可惜温特斯没有,他只有一百骑——准确来说还不是他的,甚至不是杰士卡中校的,是塞克勒借给杰士卡的。
特尔敦部已乱,但没有炸营。一旦他们回过神来,这一百骑顷刻间就会被剿灭。
现在脱离战斗,特尔敦人至少要到明天天亮才能重新集结,已经够了。
“撤吧。”温特斯点点头。
号手吹响撤退号,帕拉图骠骑兵闻声纷纷脱离战斗,赶往预定的集结地点。
安德烈骑着一匹极为雄壮的黑马,美滋滋问温特斯:“你说这个值不值一枚大十字勋章?”
……
与此同时,在杰士卡部堡垒东侧八公里处,塞克勒临时营地。
四个步兵大队从浮桥跨过北汇流河,与塞克勒部原有的六个步兵大队汇合。
临时营地内,塞克勒将军只留下少许士兵和全部军旗。
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