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安德烈已经跟不上了。
“你看这些人!”温特斯拽着安德烈一直退到帐门边上,指着地上的尸体:“他们不是随便站的!他们的站位有规律!这舞蹈缺了个人!缺了个领舞的人!那领舞的人没死!找到他!”
温特斯冲出帐篷,跳上高处,用扩音术对所有民兵大吼:“都给我去找!去找身穿奇装异服的赫德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不!去把城里所有的赫德人都给我找来!”
贝尔小心翼翼地走进帐篷,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他变的结结巴巴:“怎么……这么多祭司……怎么死了?”
温特斯闻言冲过来追问:“祭司吗?这些都是赫德人的萨满?”
“是。”贝尔忙不迭点头。
“快去找!”温特斯又冲着帐外民兵大吼。
民兵们慌乱地跑去执行任务。
温特斯的情绪波动太大,所有军官都察觉到异样。
“怎么了?”杰士卡中校问。
温特斯没法回答,他终于有些理解为何宫廷法师的秘密能保守上千年之久。
因为没有人愿意分享这种知识。
就像温特斯不愿随便分享这种知识给帕拉图人。
能活捉一个虚弱的神术使用者,这是何等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概是安托万—洛朗建立联盟施法者体系以来,距离神术壁垒被攻破最近的一次。
要知道,除非施法者主动投降,否则没人能生擒施法者。
除非一个施法者主动开口,否则没人能从他们嘴里橇出一句话。
捆住温特斯手脚,他照样能一发裂解术爆掉敌人的头颅……或是自己的。
同理也没有人能生擒神术使用者。
活捉法师和神官,再加以审问?
还不如干脆杀掉他们,那样更容易一些。
唯一生擒术法能力者的时机,就是他们无法使用术法能力的时候。
温特斯几乎可以确信,那个领舞的赫德萨满一定是引导这次法术的人。
其他八个萨满统统暴毙,引导法术的萨满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复数施法者的共鸣能把法术威力推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这个想法已经在温特斯的脑海里回响整整一年半。
从火龙卷横扫圭土城那晚,这个想法开始萌生。
它最初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念头,如同风中传来的一声低吟。
随着温特斯的阅历增加,这个想法不仅没被遗忘,反而落地生根。
见识过赫德萨满如何用一场暴雨摧毁所有火药武器之后,风中的低吟已经变成滚滚雷霆。
一个声音在温特斯心中大吼:“一定是这样!找到那个萨满!”
但是他太过心急,太过失态——他也意识到这一点。
温特斯不想和杰士卡中校耍心眼,但他也不愿说出施法者的知识。
稍微稳住心神后,温特斯反问:“刚抵达战场时,我险些失去意识,您还记得吗?”
“嗯。”
“恐怕那是这群赫德萨满搞出来的某种攻击。我想找到那个萨满,问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温特斯的另一个推测。
“他在城里,你在城外。隔那么远,怎么攻击你?”中校眉毛挑起。
“我也不知道,所以更要找到他,问清楚。”
杰士卡想了想,随口说道:“让你的人从附近开找。八个都死的这样惨,活着那个也要半残。”
温特斯连连点头,转身就要往帐外跑,却被杰士卡中校一把拉住。
“别抱太大希望,如果这个萨满真的很重要……”杰士卡中校开始在毡帐内绕圈踱步:“……恐怕已经被赫德人送出城了。”
“喏,就是这里!”杰士卡停下脚步,反手把马刀狠狠插在地上,刀尖竟没入地面一掌深。
中校猛然发力一拔,地毯连同下方的木板被一并拔起,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口。
“蛮子最是狡猾。”杰士卡拍打身上的灰尘,似乎并不意外:“教过你的。”
……
地道内部潮湿逼仄,只允许身材瘦小的人弯着腰走。
温特斯根本没法进去——他不穿盔甲还能在地道里爬,要是穿上盔甲就会被卡住。
杰士卡中校也不允许温特斯进地道。
因为里面很可能有敌人在等着,究竟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