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题在于,联盟不产这东西,整片大陆都不产……
只能从已知世界的尽头、文明的边缘的边缘、没法想象有多远的地方——帝国的海外殖民地获取。
那里的土着拿这玩意当助眠药、咀嚼片和水烟叶用。
所以温特斯就更不可能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尤其是泄露给帕拉图人。
没有镇静草药,那只能用土办法。
……
“你知道怎么减轻罗伊的折磨?”罗伯特中校满怀期待地问。
“要不……”温特斯试探着问:“灌点酒试试?越烈越好。”
除了被幻痛折磨的罗伊中尉,其他人全部呆立。
罗伯特中校和瓦尔加少尉四目相交,中校微微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瓦尔加少尉无奈地说:“温特斯,你觉得我们没想过用酒吗?我们试过,没用。他牙紧咬着,硬灌进去反而会呛到。”
“牙紧咬着,那就撬开。呛到,就抠出来再灌。”温特斯的理性占据上风,他一摊手:“要么灌酒,要么把他打昏,我只想到这两种方式能够减轻他的痛苦。打昏的力量一旦控制不好,人会被直接打死。对比之下,还是灌酒更安全。”
罗伯特中校攥紧拳头转过身来,盯着温特斯问:“你确定没有别的办法?”
温特斯有些犹豫,他支支吾吾地说:“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罗伯特中校连忙逼问:“什么办法?”
“这个……据说窒息也能让人昏迷,要不然试试窒息?”温特斯也十分无奈:“总觉得让他昏过去,总比让他清醒受折磨好。”
罗伯特中校一拍大腿,红着眼睛,咬着牙说:“灌!我亲自灌!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实在没有办法,我亲自让罗伊解脱,他不应该受这种折磨……”
温特斯也觉得用烈酒的可信性最高,没有撬不开的牙,只有不够坚决的人。
只要罗伊还能吞咽,就应该还能灌进去。
瓦尔加跑去取酒,过一会又慌张跑回来:“中校,没有酒了!”
“什么?”罗伯特大怒:“不是送上来不少嘛?能都喝光了?!”
瓦尔加哭丧着脸说:“都扔进河里了……”
“你没有存酒吗?”
“我不喝酒……”瓦尔加少尉——这位是温特斯的真正的班长——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粗鄙之语]!”罗伯特中校大骂:“老子也不喝酒。”
突然,罗伯特、瓦尔加齐齐看向温特斯。
温特斯连连摆手:“我也不喝,我是施法者,不能喝酒。”
西风吹的帐篷呜呜响,三人相视无言。
罗伯特中校冷静地指示瓦尔加:“去别人那里要,就说我要的。总会有人藏几瓶存酒的。”
温特斯灵光一闪,把手伸向怀里,摸索着……找到了!
“酒!”他一把掏出银酒壶,兴奋地说:“阿尔帕德那家伙给的!”
……
在强制摄入大量烈酒之后,罗伊中尉的意识逐渐模糊。
施法者就这点好,平时不喝酒,所以酒量普遍很差。
看着罗伊沉沉睡去,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明显在忍受极大的折磨,帐篷里的其他人这才安心。
罗伯特中校叫来三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帮忙,六个人一齐动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罗伊的嘴、把酒灌进罗伊的喉咙、而且还没把他呛死。
大冷天,温特斯却是满头大汗,他气喘吁吁说:“好像有些毒也能麻痹人,蛇毒、蝎子毒什么的……比我们现在省事多了……”
正在擦汗的罗伯特中校踢了温特斯一脚,哈哈大笑。
罗伯特中校豪气冲天地说:“这个办法管用,得去告诉其他人。蒙塔涅少尉,我欠你一次。”
“我想去见见那些症状较轻的施法者。”温特斯赶紧提要求。
“好说。”罗伯特中校大手一挥:“我带你去。”
在医疗所里,温特斯见到了那些症状较轻、幻痛尚能忍受的施法者同僚。
有些人甚至几乎没有幻痛,只是没法使用魔法——有点像即将痊愈的症状,说明他们被撕裂的程度不严重。
施法者们闭门长谈之后,温特斯得到一个关键词:[漩涡]。
按照其他施法者的描述,他们只能想到“漩涡”这个词来形容当时的感觉。
被束缚在漩涡中,一圈一圈的旋转,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