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征服哪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这里的生活确实太艰苦了,米切尔夫人已经把最好的拿给我们,还是很艰苦。”
凯瑟琳久久地沉默,她思前想后,下定决心道:“我还是留下我不在乎M先生,也不在乎这破地方,但是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妈妈说我们是并蒂莲,谁也不能离开谁。我不会把你扔在这里的,我可不是M先生那个坏家伙。”
安娜无可奈何地苦笑。
“至于妈妈身边,不是还有奥莉维亚那个小笨蛋?她不会寂寞的。奥莉维亚终于能独占妈妈宠爱,也会很高兴。”凯瑟琳眼睛肿的像桃子,看着姐姐,认真地说:“毕竟,我要照顾你呀!”
八月十一日,狼镇教堂恢复了每周的仪式。
过了几天,来了一位校官。
这位校官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大部分时间都在起居室的躺椅上打盹,胡安中尉尊敬地称他为“凡纳苏中校”。
又过了几天,温特斯回来了。
出镇迎接的皮埃尔注意到温特斯几乎掩盖不住的喜悦:“您见到了谁?这样高兴?”
“等晚一点,我仔细告诉你。”温特斯现在脑海里只有安娜,久别之后又是一场小别,相见的冲动几乎无法承受:“走,咱们先去你家。”
“我也有件大事要向您汇报。”
“不急,先去你家。”
温特斯和皮埃尔纵马向米切尔庄园疾驰,皮埃尔听到百夫长的鞍袋里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两人在米切尔宅邸门口停下的时候,皮埃尔忍不住问:“您从热沃丹买了什么瓶瓶罐罐回来?”
温特斯有点不好意思,含混地吐出一个词:“贿礼。”
两人下马,温特斯甚至不等把马拴住,直接大步冲进米切尔宅邸。
会客厅,没人。
起居室,没人。
温特斯一路找到楼上,纳瓦雷姐妹的客房里还是没人。
“人呢?”温特斯瞪着眼睛问皮埃尔。
皮埃尔也大吃一惊:“我也不知道。”
爱伦听到动静,从书房走出来:“蒙塔涅先生,皮埃尔,我们在这里。”
米切尔宅的布局里有书房,但是米切尔家里总共也没几本书。
吉拉德不认字,爱伦都是在小客厅一边做刺绣、一边处理账册,书房也就闲置下来。
温特斯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他笑着向米切尔夫人走去:“您是在避难吗?楼上不安全。等哪天,我给您凿个地下室。”
爱伦也难得开起玩笑,她微笑着回应:“好呀,我倒真想要个地下室做存储间。”
这下轮到温特斯不知所措:“那我明天就带人来凿。”
“您说笑了。”
“纳瓦雷小姐们呢?”
“在书房。”
“在书房?”
“女士们的工作需要一点场地,客房太狭小,我便把她们带到书房来了。”
“工作?”温特斯不解。
爱伦微笑但坚定地回答:“是的,工作。”
书房窗户向南,采光很好。
房内有一方橡木宽桌,还有两排书架,上面摆着米切尔庄园历年来的账册、件。
安娜坐在书桌前,正忙碌着。
而凯瑟琳依偎着姐姐,百无聊赖地削剪羽毛笔。
见到温特斯走进书房,凯瑟琳突然来了兴致。
不等其他人开口,凯瑟琳柳眉微蹙,抢白道:“M先生,从记事起,我还没见过有账册能像您做得这样差劲。您是让门外那四条狗替您记得帐吗?”
小纳瓦雷女士音色柔媚、姿态温婉,但是话语却毫不留情。
安娜不动声色地打了妹妹一下。
皮埃尔轻轻咳嗽,掩饰尴尬,民兵队的账目迄今为止都是由他负责。
“也没有那么差劲吧?”温特斯笑着出言维护皮埃尔。
凯瑟琳却不理睬温特斯,一双杏眼瞪向皮埃尔:“你咳嗽什么?是你做得帐?”
避无可避,皮埃尔上前一步,回答:“是。”
“那请您来告诉我。”凯瑟琳支着下巴,换了个更加慵懒的姿势,问:“账目第一行,发放军饷,39枚杜卡特、买大麦,12枚杜卡特。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凭空变出来的吗?而且连个日期也没有。”
“都是蒙塔涅上尉的钱。”
“那您呢?”凯瑟琳又看向温特斯:“